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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德诺百口莫辩,眼看青城派余沧海怀疑的视线射过来,他急的额头冒汗,不由看向邓八公,邓八公则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嵩山派之所以今日跟华山派为难,都是因为左冷禅听了劳德诺的话,认为这一切是岳不群为了辟邪剑谱在背后指使,毕竟现在江湖上争得血雨腥风,真正得益的是岳不群。
但没想到居然被岳家父女三言两语驳的哑口无言,如果不是他们确定知道自己这一方没做手脚,连他都要忍不住怀疑真是劳德诺杀的人了。
此刻喜堂内外已经聚集了大量来参加婚礼的武林人士,里面不乏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要是没有个拿得出手的理由,就算左冷禅再狂傲今天也不敢公然犯众怒对华山派下手,人群中有人哼了一声,邓八公和劳德诺悻悻的往外走。
同时还有一些人也在不动声色的撤出。
王家的小辈们不依不饶的追着邓八公要讨公道,邓八公正满肚子气呢,当下也不客气,一掌将一个嘴皮子最利索的小年轻拍的飞出去两米多远,倨傲道:“有种就跟我到嵩山去讨公道!”
“小通回来,你们几个都回来。”王老爷子喊了声,他是个老江湖了,虽说洛阳金刀王家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但是跟五岳剑派的首席老大还是差着些距离的。特别是嵩山派刚刚屠了衡山刘正风满门,足以看出嵩山派的野心有多大,心有多狠,他可不想步刘正风的后尘。
岳不群眼看劳德诺走得远了,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就这么算了,现在还不到跟嵩山派翻脸的时候,先忍着这口气,总有一天,他会让左冷禅为今天的挑衅痛悔一生。
闹成这样,婚礼也没法继续了,别有用心的早就偷偷撤了,真正的宾客也都纷纷辞别,最后到了傍晚就剩下华山派本门子弟和王家的几个长辈,岳不群送完宾客,得知林平之性命无忧后,就开始发落令狐冲,此刻的令狐冲早就酒醒,心知自己犯了大错,不等岳不群责骂,就先跪在地上忏悔。
岳不群痛斥了一顿,罚令狐冲到后山思过崖面壁,令狐冲没有任何辩解,只求走之前能见岳灵珊一面,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林聪此刻守在林平之床前,哪里有功夫去见令狐冲,对传话的陆大有说:“你告诉大师兄,我岳灵珊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见他,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对不起我,那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陆大有脸现不忍,劝道:“小师妹,你别这么绝情,就去看看大师兄吧,他也不是故意的,你……”
“你傻啊,陆大有。”林聪拧着眉头道,“看不出来我是在故意疏远他吗,我已经嫁给小林子了,跟大师兄再纠缠不清不是帮他,是害他好吗?”
“可是……大师兄,他,他看起来好痛苦……”陆大有嗫嚅着,还不肯放弃。
“我也很痛苦好不好?”林聪暴躁道,“小林子伤成这样,到现在还没醒,我急的要杀人了你看不出来吗?快走,别烦我了。”
陆大有还不肯走,宁中则叹了一声,站起来对女儿说:“珊儿别急,平之已经无大碍,你看着他,我去给你做些吃的送来。”
“大有,跟我走吧,我去见冲儿。”宁中则拉着陆大有走出新房,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喜气洋洋的新房中,就只剩下林聪和躺在床上的林平之,一对红烛燃的正旺,今夜本该是洞房花烛夜,两人盼这一天盼了很久,却不料变故横生,今晚是注定不能洞房了,林聪手指绞着大红色床帐的一角,想象那是邓八公的狗头,狠狠的揉捏着,在心里发誓,早晚有一天要挑了嵩山派。
正发狠呢,就听一声轻笑:“怎么跟床帐较上劲了?”
“你醒了?”林聪惊喜的望向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