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人怎么还没死?林聪突然一下子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盯着了,她就说那邓八公的眼也忒毒了,原来人家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只怕今日参加婚宴的人里还有不少是这人的同党,她依稀记得劳德诺好像是嵩山派的奸细,那个邓八公又是嵩山派的高手,看来,今日嵩山派是有备而来,不好好应付的话,底儿就要被掀开了。
林冲突然很好奇,要是她和林平之就这么死了,这个世界会不会崩塌?她会不会回到现实中?她自己是杀不死自己,那别人呢?
想到这里,她便百无禁忌,嘴角微斜,一脸嘲意的看向劳德诺:“二师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非要给我华山派扣个勾结魔教的罪名,然后光明正大的灭个满门吗?嵩山派屠了刘正风满门还不够?是不是所有挡了嵩山派左掌门路的人或门派都只有死路一条?”
“你干了什么还要我说出来吗?”劳德诺哼的一声,指着岳灵珊满面怒色:“当日在福建,你为了博得林家信任,杀了青城派和福威镖局的好几个人,还要对我下手,幸好我命不该绝逃过你的毒手,青城派掌门今日也在此,他的亲生儿子可是死在你的手下,你还不许人家来讨个公道?”
“丫头,让老道来领教你华山派的高招!”人群中,脸色苍白的余沧海站了出来,在他身后,站着他四个最得意的弟子,陪着师父面目不善的走向岳灵珊。
“你们这是干什么?”岳不群挺身护在岳灵珊面前,拔剑对着余沧海:“简直一派胡言,你儿子和那几个人是劳德诺杀的,你竟然听信他的谗言认为是我女儿杀的!这简直荒谬之极!珊儿跟你儿子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杀你儿子?余沧海,我华山派跟你青城派一向交好,你听信奸人谗言污蔑,在我女儿大喜的日子闹事,欺负我华山没人吗?”
“岳大侠,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可不是什么奸人谗言,那可是你的二弟子亲口说的。”余沧海身形瘦小,气势却是十足,他跟木高峰争斗几次,想尽了办法都没能从木高峰口中得知林氏夫妻的下落,早就怀疑是有人装作驼子栽赃木高峰。
本来他死活想不透到底是什么人抢走林氏夫妻,后来遇到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得知他的遭遇,这才开始怀疑岳不群,毕竟目前为止唯一的林家后人可是落入了岳不群手里。
“再说,劳德诺和我儿子也素不相识,干嘛要杀我儿子?是你岳不群为了图谋林家的辟邪剑谱设下毒计,让别人鹬蚌相争,你当渔翁捡现成的便宜。”余沧海拱手对着喜堂其余人说:“大家说是不是?现在林家唯一的后人可不是正在跟华山派结亲,以后林家小子将辟邪剑谱主动献上,别人争这辟邪剑谱争得死去活来,他岳大侠什么都不用做,剑谱主动递手上,这招棋下的可真是妙啊!”
余沧海桀桀的笑着,他内功丢失后,整个人从一代宗师变的还不如寻常人,心理早就扭曲了,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本事再跟别人争长短,甚至连仇也不知道该向谁报,于是劳德诺一撺掇,他就投奔了嵩山派,来当先锋主动挑衅华山派。
好在他看岳灵珊不过是个娇俏俏的小姑娘,不像是身怀绝技,邓八公出师不利,被岳灵珊反将了一军,他倒没有怀疑吸干自己内力就是岳灵珊。否则绝不会顾念往日交情,早就开杀了。
岳不群早知劳德诺是嵩山派的奸细,岳灵珊说他杀了余人杰等人,他一点都不怀疑,只是一直想不通他的动机,到今日,嵩山派突然联合青城派发难,岳不群算是猜到他的动机,无非是挑拨本来尚算不错的两派关系趁势收服青城派。
只是岳不群没想到,劳德诺居然把矛头指向岳灵珊,认为是岳灵珊杀了那些人,这简直荒谬至极,他可是一分都不相信。
岳不群想清楚前因后果,当即哈哈一笑,说:“沧海兄你上当了,那劳德诺虽是我的二弟子,但他是带艺投师,刚入我华山门下,我就觉得他鬼鬼祟祟,绝对是有所图谋,本来我一直猜不出他是谁派来的,到今日才知,原来他是嵩山派。”
岳不群说到这里,目光倏的盯住劳德诺沉声问:“劳德诺,你说是珊儿杀了余人杰等人,还重伤了你,是不是?”
劳德诺斩钉截铁说:“是,我若有一句谎话叫我天打五雷轰!”
岳不群又是哈哈一笑,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这才说:“诸位,我这个女儿从小娇惯,她的武艺在华山派中最稀松平常,除了新收的弟子林平之外,别人的武功比她高得多,我华山派众徒儿中,除了大弟子令狐冲外,就是这个二弟子劳德诺武功最高,试问我女儿要如何以这三脚猫的功夫杀死青城派的两个高手,以及重伤劳德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