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失踪,褚泽林再出现的时候,没受到我想象中的夹道欢迎的待遇,大概是大家的注意力给另外一件事情给吸引住了——
今天,我们,要、打、靶、了,嘿嘿~~~~~
靶场上,兄弟们不时冲一起打靶的女生嘿嘿傻笑一把。
相较于清华大学那种男女比例6:1的沙漠,我们学校基本上是达到了1:1的小康水平。但雄性动物还是过剩,毕竟我国的男女比例是116:100。结果今天我们六连被安排和所有女生连一起打靶。
首先是我们队伍上阵。管弹药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往我们的手里放十颗子弹。
沉甸甸的,黄灿灿的,一排放在手心。实弹啊!估计这辈子大概就这么一次接触真枪实弹的机会。我激动地心突突乱跳。
不过等真趴在地上了倒没什么感觉了,照训练的瞄准好靶子,我屏住呼吸,虎口均匀加力,食指扣动扳机——“砰”一声响,好像一个热水瓶炸开了,真没多少了不起。
但第一声枪响后女生就开始尖叫了,每张嘴里都发出阵阵不同凡响的声响,分贝绝对绝对比什么炮都要高,直刺你耳膜。要知道∞只鸭子一起声嘶力竭地喊,那声威壮的,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早上开向靶场的时候,路上的其他男生连的人看我们,羡慕的眼神如飞刀刀刀见血,但我头痛的不行不行,就因为女生的尖叫光想着就不寒而栗了。
可是兄弟们却对魔音贯耳一副极其享受的表情。除了上次篮球赛小规模地遭遇雌性动物外,这回儿还是进军营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花姑娘,估计他们都幸福的想流泪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还是和褚泽林同志比较有共同语言——他老人家就坐在靶场边,带着一副防噪声弹性耳塞,皱着眉,一脸便秘的难受表情。
枪声密集的像过年的鞭炮。几十个靶子间就竖了三杆旗。其中一杆红旗在枪声中竟被我们连队某“神枪手”一枪给崩断了,引得教官都惊叹不已。不过,它倒下后我更是分不清自己的靶子是哪个了……
呼吸变得急促,血液变得沸腾~~~~
出去——我嗷嗷想啊。
打从我们被关到这里军训后,大院的高墙,就连只苍蝇也未曾见飞出去过。除了那次拉练(而那次拉练,我居然杀鸡去了),我们就没再出过这军区一步。大家都是精力过剩的十八九岁,确实想外面的世界想的嗷嗷叫了。
我们习惯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们确实不堪里面的清苦——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无关享受或是堕落,只是生活方式不一样罢了。何况,只是偷偷出去一个晚上。
我们仨跟个贼一样偷偷摸摸营房后院的角落时,六斗和撒满法师早隐身在阴影处。
看来这帮家伙蓄谋已久了。
感谢教官前些日子的严格,现在我们身形敏捷落地无声简直雁去潭不留影!大家摸着墙角一路前进,小心翼翼地躲开高塔上的探照灯,还有地面上的路灯,其气氛严肃地跟特种部队成员渗透到敌后搞破坏似的。
我忐忑不安跟在他们后面,心里实在佩服的不行不行~妈妈的,说实话,河西走狼、阿牛他们这帮人精就该去当特工!真不是盖的,居然已经摸清了军区方圆百里纠察夜巡的路线,还有岗哨怎么布的视线是怎么交叉的探照灯多久一个来回!!
我们一摸摸到军区的一块菜园子里。我这一看又忍不住叹一声,这帮人精一出,fbi、克格勃的那帮孙子算什么?诺大的军区他们怎么找到菜园里这面矮半个头的墙的??
六斗一个弓步,手叠在身前,示意我们开始跳。
我快步跑上去,腾空,一脚踏在六斗的手掌上。六斗就势一托,我的手正好就够到墙的边,脚再在墙上一蹬,我翻身坐上了墙头。
动作如此流畅完美,连自己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如果今天晚上教官他们刚好查夜我们怎么办?”我坐在墙头,还是有些不安:“该不是说‘我半夜起来打座运功,忽然感觉身轻如燕,一不留神就爬出了墙!既然出了墙,就顺便去吃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