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桶放满水,把一套军装放进去,然后撩起裤脚把脚伸进水桶。诺大的辅导员楼的洗衣房就我一个人。我把那套衣服想象成褚泽林的脸恶狠狠地踩。
他妈的,我在家里再怎么受压迫,从来没给人洗过衣服(洗衣机又不是当摆设的),现在却要给这个混蛋作牛作马。
虽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但再美貌的东西,见得多了总会有免疫力吧?何况我还没那么情圣,整天被驱使来驱使去早对褚泽林的好感打了折。再者,这牡丹花的便宜我是从头到尾都没沾到过,太打击我的生产积极性了。
每军训六天休息一天,今天是第一次放假,褚泽林居然要我翻山越岭去给他整理内务——确实是翻山越岭,辅导员一人一间的营房同我们连队住的大通铺的宿舍楼之间隔了一个打靶场和一座小山。
他还真把我当菲佣了??
干内务你他妈干吗不找女生来做?虽然我们连是和尚连,但也可以南水北调引进外资条配条配。你把那张唯一能看的脸拿出去晃一下,搞不好就有蠢真烂慢的小女生屁颠屁颠跑过来给你洗衣打饭扫房间,顺带搓背。
我踩死你!!
四溅的水花声掩盖了某人进来的脚步声。
“原来还有这样的洗衣方法,我平生第一次见识到。”褚泽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眼光下斜,阴森森地说道。
“哈哈,褚老师,这个呢……呃,我这是从农民兄弟那里学习来的淳朴洗衣法,……你踩啊踩的也就踩干净了……”
若不是国际金融课六个学分的生杀予夺权在你手上,我犯得着在你面前点头哈腰,做汉奸状吗?
说着,我还用脚指头夹住衣服在桶里转起圈来:“呶,这是呢,我新发明的,运用洗衣机的原理在水桶里洗衣……”
我看到褚泽林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噎死吧你,嘿嘿。
“真有创新的勇气……”他的语气不佳,“我现在要出门,房间里还有另一套衣服,麻烦你用最古老的手洗就好了。”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立刻见风使舵,连忙不迭地点头表决态度:“包在我身上!”心下问候他的祖先直到类人猿一代。
别看褚泽林外表鲜亮,他其差无比的自理能力在我走进他的宿舍就深有体会的——几乎四面徒壁的房间,居然也会搞得邋遢无比,那坨被子软趴趴旁,有一堆新换下来的衣服。就是洗这个吗?
我认命地拿起来,突然看到衣服里钻出一根黑色的带子。
这是什么?
我好奇的勾住带子往一拉,一样叫我目瞪口呆的东西跳了出来。
内……内……内裤?
一条丁字型内裤!
一条骚包的黑色丁字型内裤!
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