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我又问道:“李伯可曾”眼睛瞟了眼床上。
杏花摇头说:“他一直在劝小姐。”
我问道:“他的武艺高超?”
杏花说:“是府中武艺最高的,小姐都是他带出来的。”
我点头说:“帮我穿戴了,请他来吧。”杏花说了声是,找出了衣服,她说因为我们要骑马,还是穿戴成了男装。因有外人,我不好意思洗漱,杏花明白,说她会让人在客房准备,然后她出去了。
我紧张起来,屋里就剩下我和床上的人。我不看他,仔细打量着周围。这是间朴素的房屋,只是帐子绣得华丽些。墙上挂着一把剑,我试着掂了掂,觉得沉,没拿下来。我有意离床很远,在门附近转悠。他定恨我入骨,我别让他心烦。
门一开,杏花领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人进来了,我心说,这里的人辈分也大了,这就称伯了。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他方脸浓眉,额上有些皱纹,目光锐利,嘴唇坚定。他扫了眼床上,低了眼睛。
我说道:“李伯,我一会儿和杏花去看爹。这段时间,谢公子在这屋里养伤,马上为他请郎中医治,每日饮食要周到。”我停了一下,仔仔细细地说:“除你之外,任何人不能进来。”这样他就能躲开那些骚扰吧。李伯看着我,眼中利刃,我看着他说:“他伤好后,如果想离开,给他银两,助他离去。”
李伯突然喝道:“你是何处妖孽?!”话语未落,他不知怎么就从墙上拔下了剑,眨眼之间剑尖就抵到了我的胸前。我纹丝没动,不是不想动,是没来得及。耳听身后,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李伯扫了眼床上,又怒看着我说:“我们小姐从不允我等入室,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言语。你从实招来,她去了何处?!”
杏花哭道:“李伯莫动手,这位小姐是好人!”
我看着李伯,尽量平静地说:“你的小姐去了我的家。她在那里,我的朋友是不会拿剑对着她的。”我们那里没剑。
李伯犹豫了:“出了什么事?”
我苦笑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和你的小姐都走到了一处绝路,命运让我们的魂灵掉了个,看看我们能不能走出条生路吧。”
李伯依然不动,皱眉说:“你是何人?怎能顶替我家小姐?!有何企图?”
我叹了口气说:“我也没办法。我的家很远,我可以说我是个没用的人。如果你家主人看不惯我,我自行离开是了。”
杏花忙说:“李伯,这位小姐十分好心,别让她走了。”
李伯迟疑着,剑没有离开我的胸口,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夫人托付你照看小姐,你已经尽了你的心意。这只是一副皮囊,你就是杀了我,她也不会怪你的。”
李伯眼睛睁大了,剑抖了一下,收了回去。我听见身后的床上,那人又有了一下声音。
李伯死盯着我,我平静地看着他,实在不是勇敢,只是麻木,没别的办法,只有和他对看着。他说:“我看着小姐长大,她从没有说这样的话。你不是小姐,可你怎么能知道”
我看着他,依然慢慢地说:“我还知道,你对夫人,忠心耿耿,感恩戴德。夫人,也知道。”别问我为什么说这些,就这么感觉的,没办法。
李伯看着我轻声说:“你像夫人。”见好就收,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