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润生自然不肯回去,满面怒意地对薛泫云吼道:“休想,柳家也不是什么名家大户,值得你们这般想方设法攀龙附凤么?”
“薛家此时境况你又不是不晓得,莫要意气用事,你跟邱如墨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二叔现今调离都城,你还在外胡作非为,莫不成真不想做薛家的人了?!”薛泫云颇为怒其不争地对薛润生训斥道,“胡闹也该够了。”
薛润生不断深呼吸,此时已经看不见邱如墨身影,他不能再这般耗着,得去永凉府见洛天傲一面,此事结铃人只能是他。
就在薛润生与薛泫云对峙之时,薛懿闻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可瞧见大敞四开的大门,他便觉得事情不妙,匆匆进了厅堂内一看,果然坏了事了,厅内人倒是多,却瞧不见邱如墨的身影,忙走了上去对薛润生询问道:“二哥,二嫂呢?”
“薛懿!”薛泫云愠恼地呵斥薛懿,“你怎么也这般没分寸,还不快回去。”
“大哥,二哥是受了家法净身出户的人,他现下无论做什么都与薛家无关,再说二哥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薛家的事情,你何苦如此为难二哥!”薛懿强压着怒意,对薛泫云说道,微微皱眉看向薛润生,现在这境地着实难为二哥了,毕竟现在薛家因为二叔调离的事情,很多事情很难展开,不少生意也因为对方观望薛家今后态势而暂时搁置了。大哥怕是想利用二哥的人脉关系打点生意场上的事情。
薛润生寒着一张脸,对薛泫云也冷叱道:“即便是我回了薛府,也不会为薛家做任何事情,大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并不会干扰薛家的生意,但是也不会帮助薛家做其他事情,而且跟柳姻姻的婚事我也绝不会妥协的,你也听了如墨的话,我已经与她成了亲,她是我名正言顺的正妻,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二弟,你还在痴心妄想么?邱府此番势必会将邱如墨送入永凉王府,她不久之后便会成为世子爷的侍妾,你还是莫要宵想她还能回到你身边,怕那时候她已经是残花败柳,到时候,你还愿意要她?笑话!”薛泫云着实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思,邱如墨他得不到,也不愿意让薛润生得到,此番他便是诚心破坏了两人的姻缘,没想到居然遇上了邱陵……
薛懿眼眸内尽是阴霾之色地看向薛泫云,薛府内忧外患,他居然还有心思对付二哥,看来他动作还不够快,给薛家的打击还不够大,让他竟然能分|身乏术寻二哥的事端。
薛懿想了想,走到薛润生身边劝说道:“二哥,不然先回家一趟,有些事情还是得让老太君、父亲和母亲晓得。”然后压低声对他说道,“你现如今被困在这里不是办法,不如先回府,寻机会出府去找世子爷,在这里耗着也没什么用。”
薛润生权衡利弊,怕是薛泫云是不会让自己轻易去寻洛天傲,却也是如薛懿所言,在此地耗着也着实是徒劳。他转头看向已经泣不成声的白浅浅,忙走过去安抚她道:“娘,莫哭,如墨若是晓得你这般模样,怕是会心疼得厉害,放心,这门亲事算是办下来了,您莫要担忧,好生照顾好自己。”说罢又瞧向惊愕的乔老板和梁大夫,扶起被按倒在地上的梁涟希,对他拜托道,“拜托你帮忙照顾下如墨的娘亲。”
“你们……”梁涟希眼底也冒着火,他实在见不惯这般仗势欺人的世家子弟,今日居然亲眼瞧见硬生生以家世欺压将一对鸳鸯拆散的事情,让他着实耐不住脾气,可这却是别人的家事,他着实插不上口,让他不由得气闷。
“梁公子,拜托你了。”薛润生拍了拍梁涟希的肩膀,便与薛懿一同出了秋府,薛泫云瞧了眼喜堂内的人,冷哼一声,拂袖也跟了出去。
永凉王府——
洛天傲这几日有些事情出门了一趟,风尘仆仆地刚进王府大门,便有侍卫凑过来耳语几句,顿时间他皱紧眉头,这邱府果然还打算折腾一番,今日又说送一份大礼进他的居所,不由得冷笑一声,他大步流星地向自己居所走去,倒也要瞧瞧邱府送来的大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