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华愕然看着陆睿,似乎对他刚才所说的还有些消化不。
陆睿却是没有表情了,四周看了一回,“哦,难不成安老板这时候要我宽限日子,一定认定是云锦阁所为吗?要是云锦阁又说宽限时日要查真相,接着你这边继续喊冤枉……”
有人应景的哈哈大笑起来,“那陆大人你可当真是为难了,这怕是明年都交不了差,我倒是不妨事的,反正陆大人要是不赶我走我是不走的。”
这有人这么一说,剩下的几个不也是赶着上前。
安锦华却没有笑,他哪里笑得出来,这个大人,实在太过奇怪了,起初不收银子也就罢了,这后来朱管事倒是打听了那银子是他随从给收的,难道他当没有回事?本来自己就压了一宝,即便自己真的没有那提花织物,云锦阁那边也要拉进这趟浑水当中来,而那些他所了解的采买司,有这番争议的东西一般都是放弃的,免得到时候把自己拉下水。
这官家的人,可不都是这样吗?宁愿无功也不肯冒失获罪的,陆大人虽然是特别一些,但是他新上任的不是应该更加小心,再说还有银子……
而他算好了,花丝柔这么一闹,提花织物这样搅入了浑水之中势必会被弃,那么云锦阁跟安锦林便没有什么胜算了,这边没有得到好。到时候采买司把花缎弃了,外面的谣言加上两把火,声名不好的东西难道还会有人喜欢穿在身上吗?而那个云锦阁,没有这边的东西又背上那样的名头,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这是安锦华能够在染坊那杂乱里想到的唯一一个主意,自己却认为高明,无奈人家采买司大人却没有什么忌讳。
他除了愕然还能有什么办法,或许还应该想到那么一句话,人在河边走,总有一天会湿鞋。
谢洪微微一笑适时的开了口,“陆大人,容老夫说一句如何?”
陆睿见他这般,只好点头。
谢洪却是哈哈笑着“这怎么听着就是两边都是有花楼机跟提花织物,这看着分别不出,要是没有啥事倒也就罢了,但是这听着似乎也不太对劲,要是都这般作为,以后难免您所去的地方,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这我们做买卖的也全非没有良善之辈,只怕都会心寒,这些都是小事,只怕是会累到您的声名。再说,我绝对相信花······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这一番话,看着中立得很,但是仔细一听,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一说这事情要是不查清就贸贸然的用了云锦阁这边的东西,那岂不是以后再去采买别的东西,也不管人家坑蒙拐骗的到时候怕是会有不利的导向作用,商人虽然重利,但是这样必然的会让人心凉,再加上这话传回去,他采买司的位置似乎也会动摇,再又说相信花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这如何作证呢?人家亲生女儿这般说,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娘有那么的仇恨,这看着是偏帮云锦阁,其实却是助了安锦华一臂之力。
安锦华心里一喜果真的还是齐氏那帮了自己。
谷雨心里一骂,这老狐狸,陆睿被他架在那都下不来了。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轻轻笑道:“这位伯伯,您相信花伯母真是没有信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