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
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
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
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
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肋
——
他笑了笑,“只是什么?只是不和你意而已。”说着,他坐回到了座位里,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她却忽然觉得,好像是隔着厚重的悬崖,想要迈进,便要冒着生命的危险。
他说,“你出去吧。别忘了拿钥匙。”
她这才想起来,慢慢的,走到茶几前,拿起了钥匙,手上有些沉重,回过头,已经听见他的声音,“不过,我的意见,你还是考虑一下。”他看着她,眼神阴沉,“你当我是坏人也好,总之,我不希望你再工作下去,去吧,别怪我逼你。”
别怪我逼你,别怪我逼你……
有这样的丈夫吗?用冰冷的语言,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坏人,他是个混蛋!
他选的地方很好,下面容纳三辆车的车库,上面是两层小楼,茶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一切都跟她在顾家的卧室格调很像,卧室外面是休息室,背投电视旁边放着墨色的花瓶,仍旧没有一点绿色植物,楼下的客厅中央摆着漂亮的皮沙发,是他喜欢的风格。他的工作室也在楼下,里面干净利落,不带一点多余的装饰。镬
楼上的大浴室里,那漂亮的双人鱼缸看起来就很奢侈,只是,他们恐怕用不到吧。
不知道从那时起,他再没碰过她,应付一下都没有。
提起来又觉得是幽怨,但是,女人无法掌握男人的态度,所以,会根据他在那方面的勤奋与否来猜测,她对他更是只能猜测,所以,依据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刚结婚那回,每天都会有,有时还折腾到天亮,使得她筋疲力尽,再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天一次,然后是隔几天一次,最后,半个月也未见有一次,不说他经常不在家的时候,有时在家,也并不再碰她,她想,这或许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在一点一点的丧失,然后,在这一方面,也渐渐的,力不从心,现在,更是再也不碰她。
她仰头,看着白色褐色相间的屋顶,他或许,有别的女人了也说不定……
他们并没有什么乔迁之喜的庆祝,倒是姑姑埋怨的看着她,嘱咐了一大通,看着人将行李带走,最后还对沈蔓说,“泯杰除了出国的时候,就没出去住过,你要好好照顾,不行了,就辞了工作,专心照顾泯杰,又不丢人。”
说起这个时候,顾泯杰在跟爸的交谈中,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
最近说到工作,她便好像跟别人抢孩子的怨妇,简直就疯狂的很,他是不是担心她在家里也发疯?
但是她只是低头,说,“是,我知道了,姑姑。”
跟顾家人,她一向是这样的态度。
他淡然的转过头去,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