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还真是在人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族长如果不是在赵家做客,如果手中的茶盏不是赵家的东西,他一定狠狠的掷到地上了:这还是于氏的子孙嘛?!妻室做出如此有辱门风、宗族名声的事情来,居然还没有给她一纸休书。
族长捏着那茶盏,指节都泛了白:他是又气又恼又羞,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其他几位宗老也是一样羞得低下头,实在是感觉丢人至极;这于府一家人,实在是让他们太过无颜见人了!
于氏宗族的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儿:要快快的把于府的人自于氏宗族里除名儿,不然以后于氏的子孙如何做人?
族长等人羞愧之下不说话了,于钧看了一眼红裳,和于煊三个人起身对着族长等人深施一礼:“伯父等人能来京城实在是太好了,所以的事情就请伯父等人处置,为我们兄妹三人做主。”
族长和宗老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向红裳兄妹三人:“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可有什么要求。”说完,族长等人都看了一眼杨守德。
族长等人真忌惮的却是杨家的人:那可是他们当地的望族中的望族啊,杨家为于钧兄妹出头,族长等人不能不考虑到杨家的意思。
红裳三人只道:“一切但凭族长做主。”
杨守德也摆了摆守:“这是你们与于氏宗族的事情,自然由你们于氏处置,我这个外人不好干涉;恩,不过呢,事情也要处置的公道才行,不然就算是外人,自然也是有话要说的。”
这言外之意嘛,族长等人听的清楚明白。
族长和宗老们恼恨于府的人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原来因为于家势大,他们族里很多事情要仰仗于府,只能对于府的事情劝谏、训斥为主,于府对他们的话根本不理,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作不知;但是于府的人从来为族里做事,都要索取极多的银钱;但是族中有人揭不开锅了,他们家却是一粒米也不肯借出的,如果不是全族上下都勒紧了腰带,那一次怕是要活活饿死几家人的——于府却是大鱼大肉如同未见族人之苦。
于氏宗族的人就没有对于府有好感的,因为于府前后两位夫人行事差距太大了:原来杨氏夫人在的时候多好啊,每年都会敬老怜贫,每家有困难不要求到于府,杨氏夫人便会把吃的用的送到家中。
族长又知道了于府的人已经行事让于氏丢脸到如此地步,知道决不能再容忍于府胡闹下去了,否则整个于氏宗族的人都不用抬头做人了,还要开罪杨氏一族。
族长略一沉吟,便沉声道:“于府但年害红裳的事情也是有人证是,而且在京中的所为实在是令人不齿;依我看,你们这一支,就由于钧你来掌吧,你父亲和于鹏那两个,嘿!那两个本就没有进过祠堂,根本就不是我们于家的人!i父亲他呢,就逐出我们于氏一族,从此后他与我们于氏一族再无瓜葛;那个冯氏失贞,实在是应该浸猪笼的,不过却不是我们族人应该处置的,但她在京中的丑行丢了我们于氏宗族的脸,按族里规矩应该施‘藤刑’,此后她自然也同我们于氏一族无干。”于老太太失贞于老太爷,嫁给于老太爷后却没有再失贞,所以追究当年事情的人应该是魏氏的人,所以族长才会如此说。
说到这里,族长顿了一顿,扫了一眼杨守德,看到他并不愉便又接着说道:“你们的父亲太过‘不慈’,根本不配为人父!由我们几人做主,你们兄妹三人从此后与他们断绝父子父女关系,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从此后再无一丝干系;生死大事也各自无关。只是,如此一来,你们这一支便单薄一些,就真是苦了你们三人……”断了父子、父女关系!求之不得啊。红裳三兄妹心下别提多高兴了,尤其是于煊:终于不用再同于鹏他们是一家人了!三兄妹还是那句话:“一切但凭族长做主。”他们就是千肯万肯,所求也不过就是如此,但却不能由他们口中说出来。
杨守德摸了摸下巴:“于府虽然破败已经没有多少家业,不过那也应该是于氏这一支所有才对;不知道此事… …”
族长一点迟疑都没有:“于府就算只有一文钱,那也是于钧三兄妹的,同其他无关!”宗族里是有这个权利的 ,不过一般很少用——当然也要当地的官府同意,这一点杨守德出面,不会有一点问题。
杨家,虽然现在为官的人刚刚走马上任,他杨家原来的人脉关系依然在:就算这个百年望族经此一难伤了元气,但现在已经在慢慢复苏中——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更何况杨家有得是钱。族长和宗老们一商量,表示马上要去于府处置此事。赵一鸣和于钧都劝他们休息一两日再去无妨,但是族长是一时也等不了:有这种族人,只会让整族人蒙羞,他们恨不得立时就同于府的人再无瓜葛。
不过,族长他们还是直到用过午饭才动身去到于府。因为要如此处置于府的事情,并不是只有族长等人就可以了,还要地保、礼部的见证人等等,所以赵一鸣要先使人去请,才能成事。用过午饭后,族长等人便提出要先赶去于府:让地保等人直接去于府好了,也免得大家聚到赵府还要客套一番;总之,他们是恨不得
立刻把于府的人赶出于氏宗族,羞于和他们为伍。
赵一鸣和于钧无法,只好依了族长等人;由赵一鸣在家等人,于钧和杨守德陪族长等人去于府了。红裳?她自然只能回房等着。不过,于钧和红裳都知道了另外一件族长还不知道是事情:赵府有人给于府的人送出了消息;这当然不会让于钧和红裳担心。
那人嘛,自然是同于府三姑娘于金英要好的薛氏了。红裳回房后,使了人把薛氏的暗底里的行事告知了金 氏,一同送过去的自然还有那个被捉住的送信婆子。
三十三章 画儿的神秘身份
薛氏是二房的妾,处置她的人自然不是红裳,应该金氏,红裳也懒得理会薛氏,自她“失忆”后,行事越来越愚笨,想来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红裳歪倒在榻上,她现在越来越懒的动了,可是许妈妈和老太太。金氏等人现在却总是叮嘱她要多活动,就连宵儿也这样说:红裳自己也知道可能快要生了吧。所以众人才让她多多活动了些
不过好在红裳病没有像其他孕妇那样肿起来,这当然得益于宵儿的调理。
红裳躺下后,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康王府的事情,哎,还真是有些棘手。
康王府的小王爷自上次来了之后,他所说要送来的人却一直不见下文,倒让红裳时时想起便有些心惊胆战,小王爷不会是一个随性的人,他当日绝不是随口说着玩的。
于钧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康王府近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如果勉强说有大事的话,也只能是王府正在准备送女儿进宫备选。当然不是去做皇妃的,要远嫁他邦去和亲的。
因为对方不是一帮的小国,所以为了表示天朝上国于对方的重视,这一次太后和皇帝并没有选官中的女官儿,或是落魄贵族的女儿,却要在各王爷府中选一人远嫁。
红底和太后极为重视这一次的和亲,因为前来求亲江河的外邦极擅骑射,和亲的条件便是他们会送来大量的马匹和善射的人当做聘礼,日后,利用这些人和马匹,我朝也可以建一支更强大的骑兵,对朝廷来说是极大的好处。
所以太后亲下懿旨,让各王府送一位女儿进宫,太后亲自指定宫中的女官儿对这些贵女们好好的教导一番,然后再选定由哪一位贵女册封公主后远嫁他邦。
这对国家来说当然不算是坏事儿,但对各大王府来说,却是极坏的事儿,有哪个人愿意骨肉分离?有哪个人愿意送女儿到蛮子的地方去生活?那对在平原上生活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简直和地狱一般的生活、
正何况听说他们那里,兄弟可以共妻,父死儿子一定要娶继母为妻等等匪夷所思的风俗,这对汉人来说,是极难接受的。
所以各大王府是一片愁云惨雾,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而且是太后的懿旨各位王爷不敢不遵。
王府们只能好好的安排此事,有庶女的或是女儿们多的王爷自然要好一些,选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长相行事过的去的女儿进宫也就成了,没有庶女的王府却是人人伤心,不过好在太后给得时间不短,要半年之后才让各府送人进宫,为的就是让各王府先把女儿们好好教一教,如此便有了不上王府动了其他的心思,康王府便是其中之一了。
红裳听完于钧带来的消息,心头就是一跳,“康王府有、有几位贵女?”
于钧随意似地答道,“一位。怎么了?”
红裳的心都要跳出了胸膛:“这位贵女是,是郡主么?”
王爷府只有嫡出的女儿才一出生便会得到郡主的封号,庶出的女儿们只能以贵女相称,要得到封号却要看王爷会不会为她去求皇上或是太后了,而且也要看皇上和太后会不会允了,王爷有功,自然会允的,但是有功的王爷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的封号,便不要其他的赏赐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就算王爷们为庶出的儿子争一个封号,也比给女儿争一个封号强的多。
所以,本朝的王爷虽然不少,他们的子女也不少,但郡主却是很少的。
“对,是为郡主。而且极得康王爷和康王妃的欢心,爱若珍宝。”于钧说道这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红裳,妹妹定是瞒了他事情。
于钧自从得知王爷府要送贵女或是郡主进宫待选远嫁,便明白康王府为什么要在赵府找一个小丫头了,那丫头应该同康王府有什么关系,十有八九是康王爷的庶出女儿。
至于康王爷的女儿,皇室的血脉为什么会流落民间为婢,候门之中还是深似海呢,更何况是王爷府呢?于钧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来,左不过就是妻妾争风的结果。
听闻康王妃是极厉害的,康王爷的儿子大多都是她所出,庶出的儿子也是她的陪嫁丫头所出,再无其它妻妾为康王爷生育儿女。
于钧猜红裳一定知道康王府的小王爷要找的那个丫头是谁了,他玩味的看着红裳,一定是四个丫头中的某一个吧?不然妹妹不会如此维护那人才对。
于钧心底的不舒服是因为,红裳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不知道妹妹是不是告诉过赵一鸣——嗯,于钧的
心中又泛起了酸味儿,兄妹相依为命多年,在于钧看来赵一鸣是个外人,他才应该是妹妹最亲近的人才对。
红裳听了于钧的回答,她的心几乎自口中跳了出来,她设想过许多情形,但却从没有想到画儿会是王爷之女!就算是庶出,那也是贵女,只要一出嫁便是一品的诰命,如果太后或是皇上一高兴封个郡主什么的,那可真是人上人啊!
红裳真没想到事情出乎于她的意料。
她当初默不作声就是因为康王府虽然势大,但听于钧所说,康王府的行事却一定要占一个“理”字才会出手,康王爷极重名声,所以画儿不说她也不问,就算康王府找到了画儿,也不能因此而迁怒赵府,我们不知道您王爷府要找画儿这个丫头啊。
因为康王府的小王爷从来没有正面对人提起过他们在找一个丫头,红裳当然可以假作不知,就连薛老太爷说了那么多话,这么几句话赵府的人当然可以置之不理,并且小王爷同赵府的人接触时,更是一个字没有提及他要寻一个丫头,红裳才会任由画儿继续保留她的秘密。
画儿自然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说以才会一直沉默不语,她们主仆二人什么都不说,赵府上下无人知道此事,如此便能保得赵府上下。
如果红裳和画儿有一人向他人提及,赵府的人便不会是一两个人知道了,那么日后康王府找到画儿的时候,赵府便逃不掉一个私藏的罪名儿。
只是现在情形又有些不同了,要如何做才能保得画儿和赵府的平安呢?
红裳的眉头皱了起来,“康王府现在只有一位——郡主?”
于钧看着红裳笑的古怪:“是的,只有一位,还是郡主。”
红裳忽然听出了于钧语气的不同,看了过去,当她看到于钧的古怪神情时,眼睛一亮:“哥哥,康王府为什么一直没有送人过来呢?”她一下子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于钧弹了一个响指,“也许,人家小王爷事忙,贵人多忘事嘛。忘了也是正常的、。”
红裳盯着于钧:“哥——哥——!”
于钧抬头看红裳:“什么事儿?”
红裳嗔于钧:“是不是哥哥动了什么手脚?所以康王府才没有送人过来啊?”
于钧长长的一叹,“唉——!虽然我是操碎了心,只是怕有人不领情啊。把自己嫡亲的哥哥当做外人,什么事儿也不同哥哥说,我哪里知道人家小王爷的事情?”
红裳好气又好笑,瞪于钧:“我谁也没有说好不好?哥哥真小气!”她知道于钧已经猜出她知道康小王爷要找的丫头是谁了。
于钧只是对红裳眨了眨眼睛,却不说话。
红裳只好把画儿的事情说了一遍,:“不是不说,而是我感觉什么也不说反而更对赵府有利一些。虽然我想保住画儿,可也不能置赵府于不顾啊!”
于钧摸了摸下巴,没有答红裳的话反问道,“小王爷现在正忙着在同另外两个王府打交道,据他了解——那两个王府里好像都有个丫头像是他要找的人,只是同样是王府,有事关康王妃的“贤惠”名声儿,所以小王爷现在忙的很啊,事情不太好办呢。”
红裳一下子听明白了,因为康小王爷感觉王府里的丫头更像自己要找的人,所以康小王爷才放弃了赵府,当然也就不会再送人过来了。
只是——。万一被康小王爷知道是哥哥动了手脚?红裳出了一身冷汗:“哥哥。万一被小王爷……”
“不会的,他绝不会知道。”于钧很肯定的说,这次他也不是只为自己的私事儿,自然是借了公事之便了。
如果康王府的人能知道是他动了手脚,那他们这些人也就不用活了,皇上的位子也不稳了。
红裳不明白于钧为什么如此有信心,不过她除了相信之外也无法相助于钧——因为她知道,于钧有些事情是绝不会对她说的,不过她也知道哥哥并不是有意要瞒她什么,只是不能说而已。
红裳只得点了点头:“哥哥。你行事千万要小心。”
于钧点了点头,“我引小王爷注意其他两家王府,就是让他不易得手,希望可以拖过贵女们进宫的日期,那样,康王府便不会再来寻画儿了。”到那个时候,画儿便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康王妃当然不会找到画儿请她回府做贵女了。
三十四章 于家刁奴
红裳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一叹:“只是画儿的身份 ……,唉——!”
知道了康王府寻画儿的真实目的,红裳虽然放下原来 的担心,却又升起了更大的担心:画儿母女当年卖身为奴 也是迫于生计吧?康王妃看来是极不喜欢画儿母女的,如 果画儿被送到宫中,远嫁了红裳当然有不舍,想来画儿也 是不愿意的;如果不远嫁,她自宫中出来后,在康王府也 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一入侯门深似海啊,王府之中等待画儿的绝不会是好 事儿——那个康王妃,绝对是手段心计都为一流的女子;而画儿一入王府后自己根本帮不上画儿什么了。
红裳想着想着有是一叹。
于
钧却想的极开:“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此事你还是不要向人提起,静观其变吧。如果万一画儿被送入宫中,事情也不是没有变数的;再说了,每人都有每人的路要走,这是老天的意思,我们谁也没有办法。”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皇权至上,这个时候她无比清楚的感觉到了;只有一个康王府便不是她能相抗的。有什么法子了?红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借力打力的法子,可是她能借谁的力?将军的力量不足以同康王府相抗,到时只会害了魏将军一家人。
红裳有些一筹莫展了。
红裳只能先放下心头的忧,眼下还是无忧的,不能乱了心境,否则更不会想到什么好法子。
想起画儿对妾侍什么的厌恶,红裳对画儿更是多了一分怜悯:她的母亲听说到赵府后二年多便病故了;天之娇女为奴为婢后,依然能心境平和的自处也极为难得了。
于钧看红裳的样子,知道她的担心;可是康王府的事情涉及到机密,他不能同妹妹多说什么,只能泛泛的安慰了红裳几句。
红裳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设法吧,哥哥说过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只是她心中一丝把握也没有。于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也没有再安抚她;兄妹二人又议了几句,于钧便出府去忙了。
红裳却又想到了一个无聊的问题:知道了画儿的身份后,这事情还真有些尴尬。把画儿再当做奴婢自然是不合适的,可是不把她当奴婢岂不是太奇怪了?
红裳想了一会儿自己失声笑了起来:来古代太久了吧?不然自己哪里还在意什么贵女不贵女的,自然是人人平等的。
侍书四个人在于钧走了之后进来服侍,看到红裳自己莫名其妙的笑了,便道:“太太这是高兴什么呢?说出来让婢子们也高高兴高兴。”
红裳看了一眼画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笑什么。”倒又现出了几分愁容。
画儿看到红裳的神色变化,心下微动:难道舅老爷和太太刚刚在说自己的事情?可是看红裳待他与往日并无不同,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
画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大白之日也就是真的失去自由之时:同现在为奴婢失去的自由不同,她那是连心怕也不会再自由了。
最终红裳也没有问画儿一句:如果画儿不自己说破,如果康王府的人不找上门来要人,红裳自己是不会说破的。
眼下红裳左右无事,躺在榻上便又想起了画儿的事情,屈指算了算日子,知道距太后招郡主贵女们进宫还有些时日,她是真的希望能平平安安的把剩下的日子过去;那么就算康王府也就不会再寻画儿了。赵一鸣送走了族长等人后,一个人做在外面大厅等人,不过一时便感觉无聊,想了想起身来回看红裳;看到红裳一个人歪在榻上眯着眼睛,四个丫头一旁伺候着却无人
说话便道:“裳儿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红裳一笑:“没有什么,你怎么不在前面等地保和礼部的人,这个时候回内宅做什么?”
赵一鸣摇头:“等人实在无聊的紧。我原想同族长他们一起过去于府的;我们府中有人透了消息过去,于府不知道会出什么妖娥子呢——舅兄说无妨,但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原酒不应该让那人进得于府,可是舅兄说如此正好让族长等人看看于府人的无耻;舅兄他们都过去了,却让我留下等人,我哪里能坐得住。”
红裳微笑:“有哥哥和表兄在应该无事的,你不必担心。”
赵一鸣握了一下红裳的手:“不是担心,舅兄行事从来稳妥,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亲手为你出口气,想到有人曾经那样欺你,我、我……”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意识。眼中的不舍(这里图应该不全),反握住了赵一鸣的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都忘了。”
赵一鸣过去轻轻拥住了红裳,带着几分感慨:“裳儿,以后,你一定不会再想起这些事情来。”他这两日忙的很,而红裳身子很重了,每次都是等他回房等的睡着了,两夫妻以及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红裳有些好笑于赵一鸣今日的举止,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我都知道。你再不回去,一会地保等人来了,没有主人在很失礼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现在很开心,于家的人并不在我的心上。”
赵一鸣点头应着,却又温存了一会儿,看看沙漏知道时间差不多才起身走了。于钧和杨守德冷冷一笑,于家的人就用这种法子应对于氏宗族的人?就算躲的过初一,难不成还能躲的过十五去?
族长等人听了倒是不解:“上香?倒真是赶巧了些;对了,今日上午,不是打发人来过,还说于府的主子们都在嘛。”
门房的仆从脸上一红,神色有些古怪:“我们老太爷带着一家人,是、是用过午饭后走的。”
有哪一家是用过午饭去上香的?听完门房的话后,就连族长等人都都知道于府的主子们是在躲自己这些人了。
族长等人的脸
色自然好看不了。
杨守德一笑:“族长,我想这也无妨的吧?他们虽然眼下不在府中,但总是会回来的;而我们正好趁眼下的功夫,把于府中的东西查看清楚登记造册一并给予于钧,难 免得那些无耻之人回来呱噪;族长只要一句话,今天开始 这座府邸便是于钧的了,我们也正好住在这里等于钧的那 个禽兽父亲回来。”
族长等人闻言点头表示藏同:“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决 定,他们不在也是一样做依着规矩做事儿的;如此行事正 好,哪有闲功夫陪他们玩儿!”族长等人可不想白白等下 去:家中还有不少农活等着他们呢。
杨守德说完,也不理会那门房,自管自的带着众人闯了进去。
门房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看了一眼杨守德一行人背影儿,想了想一跺脚便转身跑了出去:他要去给于老太爷报信儿啊;不然,等晚上于家的主子们回来,这家便不会再是于家主子们的家了!
于钧和杨守德回身看着跑的飞快的门房,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想躲?夺了你的家产,看你还能沉得住气不?不要说他们无事,就算是生病了,于老太爷等人爬也要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