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苏娇窝在西三所之中,实在是受不住那金邑宴有事没事就往自己身上凑,她托着软绵绵的身子靠在绣榻上,指挥着秀锦将寝室的房门窗户都拴紧了,又拿着一张绣墩抵住了房门口,这才揉着眉心提心吊胆的睡去。
这边秀锦熄了苏娇床榻前的琉璃灯,又细细的给苏娇盖上了薄被,才端着一盏油灯燃着一点光晕往外间走去。
苏娇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未大亮,她的脖颈处暖融融的透着一股湿意,还未完全清醒的苏娇从薄被之中伸出藕臂,将那脖颈处毛绒绒的一团往一旁拨了拨,声音细软道:“雪团……别闹……”
“呵……”一道沙哑暗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迷离的暧昧,突然炸开在苏娇的耳边。
苏娇整个人一怔,原本惺忪的睡眼完全睁开,一双大大的杏眸之中带着水渍,猛地转头看向那俯身趴在自己身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人。
“你,你……”她明明把寝室的门窗都拴好了,还搬了绣墩抵在后头,这人又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她身上的衣裳呢?
伸手用力的拽紧身上的薄被,苏娇抖着嘴唇努力拨开金邑宴埋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昨日里她便被他弄的累惨了,今日里这一大早的这人又是发什么疯。
“娇儿怕什么……”微凉的指尖抚过苏娇细嫩的面颊,金邑宴的身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清香,细腻湿润的青草味浸在他的衣物之中,缓慢的拂过苏娇的鼻息。
苏娇惊惶的往后躲了躲,感觉自己只闻到金邑宴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整个人就下意识的腰肢酸软的厉害,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未穿衣物的身子在细腻丝滑的锦被之中沁出一层薄汗,金邑宴俯身压在苏娇纤细娇软的身子上,俯首轻轻的含住她微启的唇瓣。
“唔……”苏娇被迫仰头,身子隔着那细薄锦被与金邑宴紧紧相贴的在一处,她看着头顶雕刻着繁复奇瑞异兽鸾鸟花草的拔步床顶,恍惚的想起自己昨日晚间好像是睡在侧室的绣榻上的。
“啊……”唇上微微一痛,苏娇擒着泪珠子看向金邑宴。
“专心。”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金邑宴的手抚上苏娇沾着泪痕的纤细睫毛之上,“娇儿要记住……与我在一处时,你的这里,这里,嗯……还有这里……都只能装着我……”金邑宴的手从苏娇的额际滑落,轻轻的点了点她的杏眸,然后便覆上她的心口,细细的捻柔起来。
“唔……”苏娇被捏的一痛,轻喘起来,她的目光略有些紧张的落在那拔步床垂下了细碎流苏之上,脑中陡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你,你等一下……你弄痛我了……”苏娇的目光从那微微飘荡的流苏上落下,白嫩的手指微颤着放到金邑宴的腰间,抚上那沾着露水的绶带。
轻轻的揭下金邑宴腰上的绶带,苏娇另一只手略有些僵硬的挽住金邑宴的脖颈,尽量的放软的自己音调道:“这,这次让我来……”
金邑宴垂首,看向怀中一脸娇羞的苏娇,脖颈处那只细软滑腻的手臂还圈在他的脖颈处。
虽然不知道这小人儿又在玩什么把戏,但是这么主动倒还真是头一次,金邑宴难得的显出一点兴趣。
将压在身下的苏娇裹着锦被翻转到自己的身上,金邑宴微敞着衣物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饶有兴致的看向苏娇道:“既然如此,那便由娇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