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脸色微沉,退后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谢霆君挑挑眉,道:“该说的该做的,我都说了做了,为何秦当家还是这般脸色?”
“刚才的事情谢公子也看到了……”秦天道:“我虽然不畏惧流言,但我还是要为盛世为庄家的体面着想,以后我们除了公事上必要的接触之外,私底下还是避忌些为好。”
说完,秦天转身走开,上了自己的马车。
这次的流言流传得如此之快,之广,实在是不一般,虽然知情者并非谢霆君一人,可还是让秦天不得不怀疑到他身上,可无证无据的又不好明说,两家在漠北又有那么大的合作生意。为今之计,也只能尽量离他远点了。
众人上了马车后,马车迅速离去,围观的人见已经没有热闹可看,渐渐散了。
谢霆君抚着左手黑色玄天的指套,目送着马车的离开,目光微沉,不断闪烁。
很快回到了庄家。
庄家大堂族长庄成志居于正位,大太太陪生在偏座,三姨太太站在大太太的身后。宗家老爷们分别居于左侧的座位,而秦天和庄信彦,庄信忠,方妍杏,庄信川居于右侧的位置。
而二姨太太,庄明喜以及刘碧君跪在大堂中间,皆低着头。黄衫妇人跪在她们身后,瑟瑟发抖,马夫站在黄衫妇人的身边,一脸茫然。
这时,一直阴沉着脸的庄成志咳嗽一声,慢悠悠地开口,他看着底下的跪着的三人,向着那黄衫妇人站声询问:“妇人,我问你,指使你在感世门口挑事的,可是这三个人!”
黄衫妇人闻声抬起头来,颤巍巍地看了二姨太太三人背影一眼,眼珠滴溜地一转。
旁边秦天见到,便说:“今天你要是配合我们说实恬,待会我们事了,我就会放你回去,可是如果我们什么都查不到,我就当此事是你一人所为,立即将你送往官府,决不轻饶!”说完看向庄成志,庄成志点头表示赞同。
见只要交代一切,就可以免送官府,黄衫妇人立刻激动起来,她抬头时秦天道:“大少奶奶,我可不可以到前面瞧个清楚?”
得到秦天的同意后,黄衫妇人站起身,走到二姨太太三人面前,弯下腰将三人的脸依次瞧了个清楚。
二姨太太等人见黄衫妇人大喇喇她站在她们面前,她们这一跪倒像是跪了她似的,心中气极偏又发作不得,二姨太太抬起头狠狠瞪了黄衫妇人一眼,哪知黄衫妇人对着她冷哼地翻了个白眼。二姨太太向来嚣张惯了,哪里受到过如此羞辱,还是这样的低俗之人,气得她差点昏过去。
秦天和庄信彦在一旁看得好笑,却不出声,其他人中,大太太看不见倒没什么,三姨太太见二姨太太受罪,心中暗爽,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庄信忠夫妇没有什么特别神色,庄信川在一旁看着又气又急,这件事他事先完全不知情,见此事闹得如此之大,还让族长抓个正着,要是真的证实此事是二房所为,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处罚,他越想越急,心下惶惶然。
这边,黄衫妇人仔细瞧过之后,便重新跪下回话:“回庄老爷的话,这三人鄙妇从未见过。”此时黄衫妇人早巳被秦天的强硬吓破了胆,不敢再有半句谎言。
“三叔,我都说了我们是冤枉的,我们娘三出去逛街正好经过盛世,瞧着热闹才停下来看看的,怎么能因为如此就断定是我们所为呢?”二姨太太早就知道黄衫妇人认不出她们,所以一点都不着急,如今听见黄衫妇人的否认,便忙不迭地喊起冤来。
一直没出声的大太太忽然道:“那位马车夫是否在这里,老身有话相询。”
马车夫应声出来,大太太问道:“当初她们雇你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