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自己身下。
安乐王一把拉开床帐,瞟了訾槿一眼,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地眯着看了一会床上,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躲的,你还有什么,本王没看过?”
訾槿拉紧被子恨恨地看了安乐王爷一眼:变态!
“听她们说,昨日你从外回来便睡下了?”安乐王眉尖轻挑,细细地打量着四周,似是无心地问道。
“嗯。”
“昨晚……在未央湖可有遇见什么人?”看了一会,许是觉得无趣,安乐王玩着腰间的玉佩不经意地说着。
“不曾。”訾槿敛下眼眸,闷声回道。
“是吗?”
“西乐……”
“嗯哼!”安乐王微微侧目,警告性地扫了訾槿一眼。
“噢,不叫就不叫有什么了不起……”訾槿微抬了下眼,问道,“你是不是让她们软禁我了?”
安乐王狭长的桃花眸微微弯着,轻轻一笑:“小哑巴何出此言呢?这诺大的未央宫,还不够你玩耍吗?”
“那……你没什么要我做的吗?”訾槿伸了伸头,小心地问道。
“噢?小哑巴想做什么呢?”安乐王眉尖微挑,饶有兴趣地问道。
“既然没有要我做的,带我来这干嘛?”窝在被子中的訾槿,只露出一张脸,眼眸低垂,声音中有少许的不满。
安乐王嘴角一勾上前两步,坐到床边,指腹静静地摩擦着訾槿的脸:“小哑巴,怎么还不懂呢?”声音低沉充满媚惑。
訾槿下意识地朝后挪了挪,试图躲避安乐王的手。
安乐王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妩媚地一笑,低头附在訾槿耳边:“本王那时就已喜欢上你了。小哑巴不知道吗?”
訾槿猛地朝床里面退去,疑惑地看着安乐王的胸口,吞了吞口水。
见訾槿如此反应,安乐王笑意直达眼底,心情好得出奇。他坐起身来,柔声问道:“小哑巴是想知道……本王是男是女吗?”
訾槿赶忙拽紧被子,死命地摇头,生怕再惹恼了他。
安乐王轻掰开了訾槿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胸口,对其轻佻地一笑:“现在,还怀疑吗?”
“平……平的?”訾槿不自觉地又摸了一下,果然是一马平川,什么也没有啊。自己的虽然小是小点,可好歹还算是有点,她为什么一点也没有?
妖娆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润泽的粉色的薄唇轻抿,小巧拔高的鼻梁挺俏着,下巴尖削而线条极其优美,脖颈修长而细腻,那喉结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连声音也宜男宜女的中性音。一个男人长成穿上男装也像女扮男装,这还让女人们活不活了?
“小哑巴,摸够了吗?”
安乐王双眼微眯,嘴角轻笑,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让訾槿心底一阵恶寒,连忙收回了手。
“启禀王爷,锦御有要事禀告。”不知何时,锦御已跪在门外。
安乐王神色一敛,顺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优雅地起身:“进来回话。”
“……未央湖边找到了……扳……手上伤……方才……已回到了宫中……”锦御对安乐王附耳小声说道。
訾槿侧耳细听,却只是听到了几个无关的字眼。
安乐王的脸色是越来越黑,眼底闪过一丝焦躁和担忧。他看了一眼神色并无异常的訾槿,转身离去。
待安乐王走远,訾槿长出一口气,慢慢地躺下,正好摸到了那衣袍,又是一阵的胆战心惊。
晨光照耀着凤仪宫,不知名的花开了满院,衬得红墙金瓦少了分庄严,多了些俏丽。庭院里的木槿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廊架上的鹦哥儿喈喈叫了几声。
白发少年安逸地躺在龙床上,他呼吸平和,睡得少有的安稳。只是他眼底的青紫似是不那么严重了,眉宇之间含着淡淡的满足。
“皇兄几时回来的?”安乐王压低声音问着跪在一旁的太监。
“天刚亮时,皇上方才回来。”德公公颤巍巍地跪在安乐王脚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