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去厨房取来?”
叶慧摇了下头,把他们推开,朝书房走去。
二侍卫跟在后面,进了书房,看见妻子想什么,过了会儿,手拈了一只毛笔在纸张上慢慢书就。
两人目光落在纸上,要说妻子的这字吧挺普通的,在认识她前,他们始终认为女人贤良淑德懂得服侍夫君就行了,读书多了没大用。
但妻子又跟别家女人不同,有太让他们吃惊的事儿了。
瞅着她一笔一划写的小楷,默默念着:裁厢军五十万……在全国范围内建设邮政网络……安排二十万厢军下岗再就业……开发湖广……
有些的一眼就能看懂,有些云里雾里,邮政网络,下岗再就业不知所云。
叶慧没打算让他们懂,懒得解释。
反正皇甫泽端懂就行了,来往信件次数多了,有过太多的交流,很多前世的词语字句不知不觉用上,他竟能搞懂了,比起哼哈二将是个知道上进的好孩子。
叶慧写完了,封上火漆,让人把信使叫来,递给他,道:“你在天鹰门再歇几日,不着急送的。”
信使摇头:“太子一定急着见到娘娘回信,属下明早就骑快马回帝都去,累了就在驿站换坐骑,一路上飞驰,只需半个多月就能跑到帝都。”
朝廷的六百里加急通常都是这么跑的。
“那你注意身体。”叶慧不好再说,叫来阿金取来几张银票赏赐了他。
次日早晨,叶慧梳梳洗完毕,一身浅蓝色的锦缎水袖衫,散开水雾月白百褶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端丽无比。
秦宇航把一件紫貂斗篷为她披上:“今天是元始天尊圣诞,道门的大日子,我不能陪你,让老十和老十一跟你去吧。”用不多久就跟她回帝都,他想趁在师门的日子,多做些事情。
“我明白。”叶慧咳了一声,侧头对墨琪道:“山路难行,你就留在家里。”
墨琪点着头:“小姐你要当心。”
“嗯!”叶慧应了声,又是不去得太远,参加一场婚礼而已。
发财的家离此不远,过了一个山头便是,据说那边的山谷很大,很平坦,比这里好的多,不过因为温泉没几个,山谷的位置也不是特好,比这里冷一些。
待在天鹰门久了,任谁都怀念俗世的热闹,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俗人一名。
出了木屋,早有一队二十人的侍卫整装待发,见到主子,齐刷刷的行着军礼。
叶慧和哼哈二将带头,众人跟在后面,没多会出了山谷。
山路很难行,坐车骑马都不成的,走了一阵,老十一到她身前一蹲:“上来,我背你。”
每次出行,不是骑马就是骑人!
叶慧觉得挺牛叉的,趴在老十一背上,身子前倾,两手绕到前面,圈住他的脖颈。
一个山头的路程,没用半个时辰就到了村口。
叶慧被老十从背上放下,看二十名侍卫还紧跟着,蹙着眉:“你们都在村口等着,没事谁也别进村子。”
这么大阵势,跟鬼子进村似的,没准吓死几个。
她参加婚礼的,别搞成丧礼。
总共村里才百十户,谁家办喜事一目了然。
整理了一下裙子,老十一帮她掠了掠秀发,三人朝石家村最热闹的一家过去。
村民们看见来了三个品貌非凡的男女,一身的高贵,气度风流,如谪仙临世,与他们这些村人,完全不同。
许多村人原本就挤在发财家的大门,这时都跑来观看,指指点点,一脸的惊奇,但谁也没有勇气上前。
叶慧拈了裙裾,带头走进了发财家的大门,二侍卫在身后一米的距离跟着。
山村人家的院落都不大,办喜事更是挤满了人。
但这会儿都像看好戏似的,把屋门挤的水泄不通,叶慧三人过来,都自觉的让开。
发财你好大的架子,知道我来观礼,还不守在门口迎接!叶慧正腹诽,被里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嚎啕,搞得直纳闷。
进的屋子,喜堂不大,人挺多。
发财一脸阴郁,脚下有一个村妞抱着他的双腿干嚎,磨叨一些模糊不清的自言自语,有一句叶慧是听到了就是表哥我喜欢你,别不要我之类的……
另一面是新娘子,盖头挑了半截,咬着嘴唇望着新任夫君跟村妞狗血一幕。
尼玛,是喜事,还是丧事?
发财的父亲朝哀嚎的村妞怒骂:“你个背时鬼,你表哥成亲你号么子,号丧啊你,跟我走开,莫在这里妨碍别个。”
村妞原本是嚎够了,开始抽抽搭搭的,忽又抱紧了发财的大腿,开始嚎了。
围观群众看好戏一样都笑嘻嘻的,这下有好戏看了。路人甲上前就要拍了拍村妞,想拉又不想拉,故意那么一拉扯,然后就站在一旁围观了。
叶慧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好像在看布袋戏似的,觉得有文章,寻了个
空隙挤了过去,拍拍傻了眼的发财,因着自己是长辈,不好跟小辈开玩笑,至少当着外人不可以。
“发财,新娘子到底是谁?”
发财满脸的汗,不停的动手擦,看见师奶奶出现,脸色更见窘态,嗫嚅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不是表妹。”
废话,欺负她不了解内幕,新娘子穿什么衣服还看不出来?
新娘子脸色一直不太好。
你说结婚大喜的日子,凭空出现一个女人抱着夫君的大腿就跟嚎丧一样,搁谁谁受得了?
叶慧前世狗血剧情看得多了,想不到发财平日里人模人样,一口一个我媳妇如何如何,到了真着,又蹦出一个?不过她也算明白了,自古表哥表妹青梅竹马就那点破事,连路人都明白的。
老十拉了下妻子,取了一个长条凳过来,扶她坐下。
叶慧坐下后,决定先看看戏,发财的爹娘早听儿子说今天有贵客到场,赶紧把沏好的茶水端过来。
村妞估计也有些害怕叶慧三人,尤其哼哈二将腰悬长剑,气魄威凛,带了些王霸之气,很能唬人。村妞被吓住了,一时抽噎得厉害,半天说不出句整话来。
发财的爹喝问:“你哭甚么幺蛾子,你表哥成亲不是好事吗?”
村妞还在哭哭咽咽,有人递水上来,她喝了口,好些了,这才说话利索,三分害怕,三分炫耀,两分心虚,两分忐忑地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我好像怀上了!!”
尼马信息量太大了!叶慧用手掩着嘴,发财你行你行啊。
发财不怕自家爹娘,唯独害怕师奶奶,急忙掉头表白:“师奶奶,不是我干的。”他去了帝都近一年,几天前才回的家,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叶慧一想也对,指着新娘子:“你应该朝新娘子表白。”别搞得她小三似的,她可是祖母级别。
“什么怀上了?怀上什么了?”
山村人家性教育体系忒不太成熟,甚至是淳朴,咋听还不懂,都七嘴八舌的问。
发财的老娘上前就给村妞一个大耳刮子,那声音啪啪地,看着都疼。发财的爹爹转身就从堂屋大门后头抽出一根竹扁担,照着另一个儿子,发财二弟一顿砸,边砸边怒骂:“叫你不学好,叫你搞大表妹肚子。”
感情让村妞怀上的另有其人!
萍州的山村家娶一个媳妇回来,都是兄弟共享,绝不让外姓男子参与进来。
不过村妞这大腿抱错了有木有?
合该去抱让她怀上的那个。
太尼玛杯具了是不是。
发财的二弟被他爹用扁担追着满屋子院子跑,客人生怕被误伤,都躲到外面去。
村妞就知道哭哭哭 ,发财的娘一直在不停地掐啊捏着她,嘴里一直骂着bz,贱货,骚货,没脸的贱货,各种货都有
亲戚邻里的装模作样的做来拉架,但都有看笑话心里。
接下来的剧情就落了俗套,新娘子闹也不成,发财爹娘铁了心换女主,咬着牙聘礼不要了,嫁妆和新娘被退货。
可怜的新娘子姑娘,原来光彩闪亮的女主角,霎时沦为打酱油啊。
女配角光荣上位。
拜天地的时候,惨遭淘汰原新娘一家人都来了说不准,还打了村妞几大巴掌,话说村妞的脸上青青紫紫算是开了花,不知道对肚里小发财是否有有影响不在叶慧关心的范围。
闹剧散场,该走的都走了。
最后发财带头领着兄弟跟自家表妹拜堂了,原来的新娘走了……叶慧怎么都觉得那女的眼神好有杀意……
“娘娘,别管这事了,我们回家去。”老十一对发财一家非常鄙夷。
叶慧不觉得,前世见过太过极品故事,话说挺同情发财的。
媳妇来媳妇去的,光她就听发财磨叨好几年,这会儿突然心上人转为路人,油儿酱儿糖儿醋儿倒在一处,甜酸苦咸,滋味能好了才叫怪呢。
这是人家的家事,叶慧不好参与进去,古代不孝有,无后为大,换做二十一世纪临结婚咋蹦出个大肚子小三都这样处理,何况古代。
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上去,帝都的最好路段的一栋四合小院的地契。
发财一家知道千恩万谢,唯有发财哭丧着脸,三魂失了七魄似的。
好好一场婚礼,变成了闹剧,至少算半个喜剧,发财有了孩子了不是吗?
他是正夫,尽管种子兄弟下的,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91
叶慧回到天鹰门已经很晚了,在书房里找到整理账册的秦宇航。
“我以为事情可以结束了,那新娘子虽然可怜,再找一户人家嫁了就是,哪知是个要强的,她走时候眼里都有道杀意,果然回家没多久就来了族里的亲戚到发财家里,打算来个全武行。”
秦宇航把身下椅子往外转了转,抱着妻子放到自己的腿上:“后来呢,发财怎么甘心?”换他遇到这事绝不会妥协,如果发财吃了哑巴
亏,妥协了特没出息,不配当天鹰门弟子。
“发财这几年本事见涨了,用不着我叫人帮忙,没几下他就那群人打趴下。”
叶慧骑在大老公腿上,闻着他刚洗完澡的清爽,都说女人有体香,其实男人也有,她一直喜欢他身上味道:“可是后来发展跟我想好的剧本有些背离,话说发财都跟表妹拜过堂了,看见老情人重新登门又后悔了,扔下一句休妻的狠话,跟老情人私奔了。”
私奔!秦宇航好笑:“还算不错,像个男人。”
叶慧点头:“开始我看他妥协,还着实同情和鄙视的,但他选择私奔让我挺意外的,因着佩服,就让十一追出,扔了二百两银票过去,告诉他带着心上人去帝都。”
“也只能去帝都,他的师父在哪,他以后的前程也在那。”秦宇航揽住她的腰,右手伸进妻子的衣襟里玩弄着一朵香软,乳肉在手里捏来捏去,浑身起了酥麻的快意。
“发财的老情人叫翠花,话说我听欣赏她的,有胆色,勇于争取自己的幸福,今天如果不是她带着亲戚这么一闹,估计发财就跟表妹做夫妻了。”
翠花是村长的女儿不假,但这么荒凉的山沟沟也只能是村妇的命,做饭,养猪,照看家务。嫁给发财就不同了,以后是朝廷的诰命,孰轻孰重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
“这边也要。”叶慧抓着他的左手覆盖在自己的另一边香软上:“若换我了若在喜宴上被男方家人抛弃,还真做不到翠花这样,我宁愿用我的方法成为人上之人,让新郎一家后悔到太平洋去。”
秦宇航已经习惯妻子时不时的冒出奇怪的言辞,被她这么骑马似的骑在腿上,全身都热热的,特别是胯间的肿胀顶着她的腿间,全身都被一团热气包围,自持不住,伸手把她的束缚一件件剥离。
“相公,这里不是卧房,我担心他们随时进来。”自己的一举一动,身为侍卫的老十老十一了如指掌,只怕此时就站在门外站岗呢。
“可我忍不住了啊!”距离那次行房又过了好几日,他渴望要她,手一摊,将书案上的账册推到一边,把她放平躺好,掰开双腿,探入两根手指进去撩拨,才一会儿就湿嗒嗒的水渍沾了满手。
“娘子,你有感觉了,要不要?”
“嗯……要……”废话,被这样一番,身体都难受的不行,不要才怪,看到窗外人影闪动,提高声音:“你们不准进来,从现在开始,每天轮班,不同意以后就永远都别要了。”
不能总四,五的,她是人,不是动物,长久下去会腰肌劳损。
窗外的男人被书房的动情的娇吟声搞得身子火热,一听这话都郁闷起来,只好拼命忍耐飞窜起来的欲望。
“长幼有序,明天归我。”老十忍得辛苦,从窗前走开。
老十一更加郁闷,防止欲望烧坏身子,也跟着离开些。
秦宇航将自身的裤子褪下,两条修长的腿被他扛在肩上,扶着男性对着绽开的花瓣探入进去,瞬间被里面的温热紧紧吸附住,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坚实的臀部往前倾去,狭小的甬道一点点撑开,再用力一顶。
她快感越来越强烈,又不停地扭着臀。
“相公,想要更重一点……嗯……狠狠要我……”
“要粗鲁的?”
“嗯嗯……”
秦宇航抓紧了妻子的娇臀,狠狠往里顶去。
“啊……”随着她一声尖叫,一股暖流从体内深处涌了出来,湿滑腻人,甚至流到了身体外面,湿润了下体和整个臀缝……
秦宇航把妻子换个姿势,让她跪在椅子上,拍拍臀瓣:“翘高些,娘子。”等她翘高了,他再挺入进去,低头瞅着跟她的结合位置,更加亢奋。
一直到了深夜,要够了,才抱着她回到卧室。
天鹰山的日子很平静,叶慧没事逗逗孩子,洗洗温泉,向老公们交交公粮,过得很是舒心。
过完年,三月里春暖花开季节,还没等她做好准备,就接到皇甫泽端从帝都派来的三千御林军,为首的二人认识,是周寻、商鸿,来了后恭恭敬敬的见礼,口称接太子妃娘娘回帝都跟太子殿下团聚。
皇甫泽端把一路上需要的都准备好了,根本不必她带什么,但叶慧秉持不浪费一针一线的好传统,回到楚王宫,让人库藏珍宝都取出来,装车带走。
这一日风和日丽,叶慧抱着恒廷上了车,夫君们都骑了自己的坐骑,护卫在车厢两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萍州,往东而去。
天气暖和,一路上遇到风景好的地方就停下来,玩个三五日再赶路。
沿途州县大小官员早接到了朝廷邸报,把自家最好的园子让出来给太子妃,细心接待,各种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不一而足。刚开始叶慧很不习惯,时间久了见怪不怪。
这一天来到了郦县,是一个很富庶的小城。
秦宇航抱着洗完澡的妻子来到床上,听见敲门声,披了一件衣服去看门,进来的是老十一,这才想起来今晚该轮到他,苦笑了一
声,打算离开,被叶慧叫住:“别走,今晚一起。”
一起就一起,老十一无所谓,只要他在妻子身边就行。
脱衣上床,妻子刚沐浴过是身子又柔滑又香软,他抱在怀里亲吻,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亲遍了每一寸肌肤,最后把她摆出跪趴的姿势,扒开她的臀瓣,伸舌舔吻,越探越深,越吻越热烈,……
叶慧最怕他这样玩,被吻得身子乱颤,随着他的舔吻不时的发出娇吟,臀部扭动,希望他能进入的更深。这时他的舌头却离开……她正觉得空虚,他的手指又伸进来,极富技巧性的玩弄着内壁,一只手从裆下绕到前面的那个,深入进去,两个同时玩弄。
“嗯嗯……”
她全身直哆嗦,一抬头,大老公就跪在前面,胯间的庞然大物透着一道道青筋,正饱受情欲的折磨。她两手圈住他的臀,埋头在他的胯间,张嘴含住……
深陷她内的二处手指越发激烈,挑动一波波电流,全身都然起了可怕的情火,像是被抛上岸的鱼儿般被迫挣扎弹动着身体,她想要那个绚烂,要那个顶点……可是手指从体内抽出,身子被抱在他的胯间部位,两个男人跪立床上,把她夹在了中间。
先是老十一在后面进来,然后是老十一的,前后夹击,疯狂的缠绵。
这一夜的3,男人们要了好几次。
叶慧很累,但很满足,躺在他们中间,一手抓着一个,正要入睡,却听阿金的声音,说是县令夫人带着两位公子来拜访。
她有点恼怒,这么晚了,还来拜访,有没有用脑子。
“让她明天再来。”
一路上见多了这种逢迎巴结的人家,各种花招层出不穷。
叶慧翻了个身,面朝大老公,闭目睡觉。
第二日,正在吃饭的当口,阿金又来报县令夫人带着公子来拜访。
叶慧蹙眉看他,从前看电视剧太监都收受贿赂充当皮条客往皇帝床上放美女,阿金不是见钱昏了头吧!
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让他们等着。”
阿金汗水直流,他只收了县令夫人的一尊巴掌大的金佛像,被太子妃这么一瞪,后悔不迭。
“娘子生气实在多余,官场上都这样的,我在帝都见得多了。”老十夹了一块熘肝尖喂进她的嘴里:“如果不喜欢拉去打板子就是,何苦给自己找不自在。”
老十一附和道:“对付这帮不知深浅的东西就不能手软,如果娘子狠不下心,交给我处理。”
叶慧夹了一块排骨送进他的嘴里,斥道:“显不到你。”她可不想多年以后被史学家们冠上一个恶皇后的名声。
秦宇航手一捞,把妻子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笑了笑:“反正县令夫人很闲,就让等下去好了。”
“父亲,我也要抱抱。”恒廷原本被墨琪抱着吃饭,这会儿从他膝上挣扎着下来:“娘,下来。”他小手推着母亲,打算自己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