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丑闻(林肖、白钟) (4)

丑闻 疯子三三 12935 字 4个月前

林良欢到底有什么好,还不是处心积虑的嫁给你,她又比我强多少!”姚尧歇斯底里的吼,“我有什么错,不是和她一样用手段接近你!为了爱情耍点手段有什么不可以!”

肖禾眸色更冷,伸手扣住她的脖颈,姚尧被他抵在墙根,几乎提不上气。

肖禾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比任何时候都要吓人:“你凭什么和她比,她就是再不好,我也爱她。你懂爱情吗?世界上完美的人那么多,可惜都不叫林良欢,我要的只是林良欢。”

林良欢或许有千万种不好,世界上有千千万万完美的人,可是能让他难过心疼的也只有这一个人。

谁说不完美的人就不配拥有爱情,他和林良欢过去都有无数的缺点,不懂爱、任性、骄傲自大,可是他们在彼此伤害中成长了,反而在这个时候,相爱变得异常艰难。

难道犯过一次错,真的就不配再爱了吗?

姚尧连唇色都几乎褪却干净,肖禾猛力甩开手,只淡淡吐出一句:“别再来找我,再出现一次,恐怕你连j县都呆不久。”

姚尧疲软的沿着墙根滑落,显然是被肖禾吓到了,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可见肖禾是真的动怒。

肖禾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往停车场的电梯口走去,意外的在柱身后看到了沉默抽烟的杨峥。

杨峥缓缓抬起眼,目光复杂。

肖禾瞥他一眼,继续往电梯走,杨峥弹开烟蹄却没有跟上去,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点弧度,反而驱车离开了。

钟礼清逗着仔仔正玩的开心,忽然接到了孝勤打来的电话,她惊讶的想问孝勤怎么回来了,钟孝勤却焦急的打断她:“先别说这个了,你赶紧回来,安安有些不对劲。”

钟礼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听孝勤的口气也知道事情不小,急匆匆和林良欢告别。

林良欢看她神色慌张,伸手拦住她:“你这样不能开车,我让路三送你。”

钟礼清点了点头,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太不谨慎了,白忱和孩子相处没什么经验,她真的不该那么大意把两个孩子交给白忱。

路三就在门外候着,很快就去楼下取了车。

钟礼清一路上想了无数种可能,又一一否定不敢乱猜,等还没到家门口就遇到了姜成山,他似乎专程在等她,见她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

钟礼清往里走的步子没停,倒是姜成山微微拦住了她的动作,钟礼清不解的皱起眉头,姜成山迟疑道:“先生没有父亲,所以……他现在已经很自责了,太太千万别怪他。”

钟礼清心里担心安安,没什么耐心和他说太多,敷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等她一进屋就看到乐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熊,小脑袋耷拉在毛茸茸的玩偶身上一脸沮丧。

她心脏蓦地一紧,过去轻声发喊她:“宝贝?”

乐乐听到她的声音,好像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竟然哇一声就开始大哭:“妈妈,哥哥不说话了。”

钟礼清愣了愣,姜成山沉默的站在身后,心里紧张极了。他生怕钟礼清为这事再和白忱闹别扭。

钟礼清上楼看到白忱站在卧室外间的落地窗前,白色衬衫微微有些凌乱,手里挟着的香烟燃了长长一截烟灰,但却一直没见他动作一下,仿佛沉静的雕塑,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萧索黯然。

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幽沉的视线与她相撞,蕴藏着痛苦和神伤。

他没有说话,但是钟礼清硬生生读懂了他眼底的深意,只轻声说了一句:“没事的,放心。”

她把乐乐递给姜成山,自己进了里间。

乐乐警惕的看着白忱,注意到白忱看向自己,慌忙把视线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没事,大家放心!最近卡文卡的厉害,每次写结局都要卡很久,今天这章写了7个小时 = =!

晚上没有更新了,我要好好理理思路,还是质量第一,请大家谅解,鞠躬~待会修下前面的错字,看到更新的童鞋不用再点进来了o(n_n)o~

s:谢谢johnson的地雷!

82、丑闻(白钟、林肖)

安安一直垂着小脑袋,任钟孝勤怎么逗都不松口,小手也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一根根小胖手指几乎用了全身的力道。

钟孝勤想去卫生间,憋了一路了,可是安安谁都不要,紧张的窝在他怀里自始至终沉默着。

“安安?”钟孝勤低头和他说话,想看看他的表情,孩子却把头埋得更低了。

钟礼清刚进卧室,钟孝勤就一脸苦瓜相求救:“姐,快快,再憋膀胱该出问题了。”

钟礼清把安安抱进自己怀里,小家伙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可是依旧不安的搂紧她的脖颈,一句话也不肯说。

钟礼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温暖的掌心轻轻抚着孩子瘦削的脊背,柔声安慰道:“宝宝乖,没事,妈妈回来了。”

安安把小脸埋进她颈窝里,钟礼清能感觉到孩子略显急促的呼吸,看这样子大概真是被吓坏了。

钟孝勤去了趟卫生间回来,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跟钟礼清说了一遍。钟礼清朝门口看去,还能瞥见姜成山局促不安的在门口走动。

她隐约有些明白之前白忱那复杂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

他在内疚、在害怕,还有紧张焦虑,大概是害怕她会为此迁怒于他?他之前就说过自己不自信,在他看来,钟礼清心目中最重要的只会是亲人孩子,而他,或许总在最后。

钟礼清想到这心里就更难受,看着孩子这副样子又很心疼,把安安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安安在害怕爸爸吗?”

安安静了会,轻轻点头,小手软绵绵的揽得她很紧。

钟孝勤坐在一旁,心疼的摸了摸安安的脑袋:“那是安安的爸爸,安安怎么可以怕他,那些都是坏人啊。”

安安这才缓缓抬起头,澄澈的眼底闪烁着亮汪汪的湿意,一副心有余悸的可怜模样:“他好凶,还打人,那个叔叔流了好多血。”

钟孝勤费神的想了想,讪笑道:“那不是血,是番茄汁。”

“……”

话一出口,钟礼清和钟孝勤面面相觑,钟孝勤只顾着哄孩子,说出口后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果然安安瞪着黢黑的眸子,一骨碌坐起身:“真的?”

钟孝勤绷着脸,不知所措的向钟礼清求助。钟礼清想了想,只能点头:“对啊,爸爸和叔叔闹着玩儿呢。”

“那枪也是假的?”安安眨巴着大眼睛,片刻后还是沮丧的摇了摇头,继续缩回钟礼清怀里,“我不信,大坏蛋一直好凶,那个叔叔都怕他。”

白忱刚好走到了卧室门口,听到孩子稚嫩的话语身形一顿, 安安接触到他的眼神躲得更凶了,几乎整个脸都埋进了钟礼清怀里。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自从白忱进了卧室之后,安安就再也不肯把小脸露出来,钟礼清和钟孝勤劝了很久都没有用。

吴嫂带着乐乐上楼来,甚至提议找个大仙给他压压惊,钟孝勤无语道:“吴嫂,这封建迷信哪能信啊,还不如找个心理医生开导下呢。”

两人开始就孩子的问题争论不休,白忱忽然倏地从沙发里站起来。

钟礼清疑惑的看着他,白忱居高临下站着,目光清俊沉敛,只淡然交代一句:“我出去会,马上回来。”

白忱说完就带着姜成山出去了,钟礼清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好把孩子带去泡了个热水澡,准备哄着他睡觉。

白忱再回来的时候,居然带了不少人,钟孝勤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上午那个高个男子。他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白忱不会是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真准备在孩子面前演一出吧?

事实证明钟孝勤猜对了,钟礼清哄着安安出来,白忱他们的确把下午那出意外又重新演了一遍,不过这次该用的道具都用上了,枪被换成了水枪,血也真成了番茄汁。

安安和乐乐看得眼睛都直了,乐乐甚至在白忱抢高个儿手枪时乐得直拍手。

安安皱着小眉头,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他们。

等戏演完了,安安就伸手摸了摸高个儿的额头:“叔叔,你这不是流血了吗?”

高个受伤的部位其实是太阳穴附近,都藏在发茬里呢,他故作和善的笑着:“那都是假的,叔叔们逗你玩呢。”

安安还是有点不相信,伸手又沾了点他眉心的番茄汁,看起来的确和之前的很像,红艳艳的挺吓人。

白忱把高个儿打发走,姜成山送对方下楼时直接扔给他一张支票:“今天的事儿不许传出去,你别忘了白先生手里还有你和那个越南佬的谈话录影,要交到你大哥手里——”

“我知道我知道。”高个拿纸巾擦着额头上的番茄汁,狼狈的咧开嘴,“这个你之前警告过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不自量力招惹白先生了,今天这出不是我大哥吩咐的嘛。”

姜成山淡笑道:“你大哥?看他还能得意多久吧。”

姜成山说完就转身走了,高个儿呆呆的站在路边,把嘴角沾到的番茄汁送进嘴里砸吧了下,白忱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没想到在老婆孩子面前这么……高个儿摇了摇头,这事儿别说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呐!

白忱这出戏演得很超值,安安虽然还是有些冷淡,但是对他的恐惧感消除了,只是一直缠着钟礼清这点让白忱觉得很不爽。

但是通过这事儿,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以前鲜少对无关紧要的人或事上心,也没什么东西能严重影响他的心情,可是当安安乐乐一直用警惕戒备的目光盯着他时,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几下,心里闷闷的疼。

“小美,你能再抢一次枪我看看吗?”乐乐从晚饭后就一直小尾巴似得跟在他身后,举着安安的水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白忱挑了挑眉,俯身接

过她手里的水枪把玩着,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得有好处才行。”

乐乐皱眉想了想,灵机一动,对他招了招手。

白忱狐疑的挨过身去,乐乐搂住他的脖颈在他颊边响亮的啵了一声,孩子的嘴唇软软糯糯的,甚至还有几丝晶莹的口水沾染在他脸上。

白忱却没有以前接触别人的恶心感,甚至洁癖都好像消失了,只呆滞的看着小丫头笑的眯起来的眼睛。

白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一丝难言的情愫滑过,软软的,让整颗心都温暖起来,他几乎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宝贝,叫爸爸。”

乐乐脸上的笑意僵住,抿着小嘴不作声。

白忱从没有任何一刻这般紧张过,好像在等待一个神圣又庄严的仪式,他看着孩子无措的模样,低声哄道:“叫声爸爸,爸爸教你玩。”

乐乐咬着嘴唇看他,忽然抱着水枪就往楼上跑,脚上趿拉的拖鞋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那声音却越来越远,让白忱期待的心情,也渐渐空洞下来。

钟礼清站在厨房门口,将这一幕看得仔细,白忱对两个孩子的爱渐渐体现出来了,其实或许他一直都在乎孩子们,只是不懂表达,“父亲”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实在太陌生了。

走过去从身后圈紧他,她低声叹了口气:“慢慢来,小孩子很好哄的。”

白忱沉默着,只是握得她的手很紧,那力道大的她都有些痛了。

肖禾自那天之后每天都会到医院来看林良欢,有时候直接接了仔仔一起过来,不得不说肖禾很能摸清她的心思,只要当着孩子的面,再难听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你不用回江市?”林良欢只好婉转的下了逐客令。

肖禾却好像没听懂她话里的含义,反而淡笑道:“我刚从江市赶过来,明天早上九点以前回去就行。”

林良欢心里复杂极了:“不累吗?”

这话不知道有多少含义,肖禾不想往深处想,只深深汲了口气,舒展双臂:“唔,还好,走高速不累。”

“……”

林良欢无语的瞪着他,肖禾现在越来越会忍让,性格较之以前真的变了许多。肖禾把带来的保温盒打开,菜香味瞬间弥漫了整间病房。

林良欢狐疑的看了眼菜色,卖相很好,色泽搭配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肖禾把餐盒递到她面前,还拿筷子夹起一片生菜作势要喂她,林良欢急忙接了过来:“我只是耳朵有事,又不是手。”

肖禾纵容的笑了笑:“我喜欢喂你。”

林良欢整个耳廓顿时都染了一层浅粉,垂着头不看他,倒是一旁的仔仔垂着两条小短腿,坐在床上吸口水:“妈妈,这是爸爸亲手做的哦。”

林良欢愣了下,随即神色淡了下去。

肖禾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工作实在太忙,林良欢和他一起生活两年,这还是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

肖禾看她情绪有些不对,隐约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往她身边又靠了靠,低声说了一句:“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这种台词,此刻听来就是另一番心境了,林良欢扯了扯唇角没作答,低头小口吃了起来。

仔仔已经在幼儿园吃过饭了,却还缠着林良欢要吃的,小手指着排骨对林良欢道:“爸爸也吃嘛,妈妈喂爸爸。”

林良欢僵硬的看了眼肖禾,尴尬道:“爸爸不吃。”

“爸爸都还没吃饭呢。”仔仔撅着小嘴,一脸不满的抓着林良欢的手臂摇了摇,“妈妈也吃不完啊,干嘛那么小气。”

林良欢抽空看了眼肖禾,发现这男人嘴角带着古怪的笑意,她皱起眉头暗自思忖,不会是他故意的吧?

在仔仔的耍赖下,林良欢只好时不时的喂肖禾一口,虽然这种亲密的举动以前也有过,可是现在做起来总是不自在。

肖禾还恶劣的故意挨近她,身子都快贴道她胸前了,林良欢就用力给他胸口一肘,拐得肖禾咳嗽不止。

“爸爸你喝水。”仔仔急忙把谁递过去,肖禾喝完仔仔又把水送到林良欢嘴边,“妈妈也喝。”

林良欢原本还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这臭小子怎么感觉也是故意的呢?

三人坐在病床上,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落在窗沿上。

仔仔第二天还要上幼儿园,吃完饭肖禾就把他送回了林宅,林良欢看着父子俩消失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

刚才还嘈杂热闹的病房忽然空了下来,只剩下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夏天水城多雷阵雨,没一会病房的光线暗淡下来,闪电的光亮就格外刺眼。

林良欢看雷声太大,也没敢再看电视,躺在床上一直发着呆,她小时候很怕打雷,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父亲去世。

父亲离世那晚,她守在灵堂,那晚正好也是雷电交加,看着父亲熟悉苍老的容颜,她反而希望真的有鬼神之说,那样她至

少还有机会和父亲说几句话,不用连最后的告别机会都错失掉。

病房门忽然被毫无预兆的推开,林良欢吓了一跳,抬眼便看到肖禾站在病房门口,极端的发茬还在往下滴着水。

“你怎么——”

“你会害怕,来陪你。”

肖禾说完就脱了外套,身上的白衬衫因为浸了水而密密实实的贴在肌肉上,精致的腰身,块块分明的肌肉,林良欢不期然记起那个年少时迷惑自己的背影。

她急忙别过眼,小声说:“我已经不怕打雷了。”

肖禾的动作顿了顿,背对着她,几秒后却低低笑了一声:“那也别撵我走好吗?就当收留我一晚好了。”

林良欢看他全身都湿透了,没有再说拒绝的话,只是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柜子里有毛巾。”

“嗯。”

林良欢闭着眼,能听到原本空寂的屋子里有细微的窸窣声,布料摩擦,轻轻的脚步声。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听着听着,居然很快就陷入黑甜的梦境。

夜里迷迷糊糊被渴醒,仿佛思维还停滞在四年前,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咕哝一声:“老公,我渴了。”

身边的男人很快就把水递了上来,揽着她喂她喝下,温热的掌心还覆在她脊背上缓缓摩挲着。

冰凉的水温让脑子瞬间清明过来,林良欢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怎么……”

看了眼陪护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有被人睡过的迹象。

她难堪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看向身边的男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你脱这么光干嘛?”

肖禾一身精壮的肌肉露在被子外,手臂还惯性的搭在她肩膀上,他似乎也有些迷糊,半晌才道:“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就过来了。”

“胡说。”林良欢抬手推他,“你去那边睡,挤死了。”

“很冷,而且都一起睡了三个小时了,再睡三个小时我就该起床了!”肖禾不容抗拒的箍住她的肩膀倒回床垫间,林良欢被他死死按在胸口,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胸膛,那温度似乎也一路蔓延到了她脸上。

她喘息着,克制着不断加快的心跳:“肖禾,如果你再强迫我,我就阉了你。”

揽在腰间的手明显紧了紧,只听他低哑的声音在上方轻轻响起:“我就是想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良欢一怔,抬头却看他疲惫的垂着眼,黑密的睫毛挡住了眼底若隐若现的乌青:“老婆,我困了,别吵我。”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过来,如果按他说的下班从江市赶过来,早上再早起赶回去,的确会很累。路上就要四个多小时……

林良欢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寂静的夜,男人清浅绵长的呼吸,还有他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林良欢抬手轻轻抚着他冷硬的脸部线条,他好像瘦了,摸上去还有一层浅浅的胡茬。

她迟疑着,手指缓缓落在了他腹部的刀疤上。

那是她留下的,她从来不敢去回忆的部分,刀口其实并不深,细细窄窄的一道,只是和他紧实细腻的肌理相比,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当时很疼吧,她那时候真的是被父亲的死刺激得全无理智了,感觉好像紧绷的弦被逼到要断裂的那一刻,会做出什么,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她来回抚摸着那刀口,心里也不由开始疼痛起来。

忽然手被攥住,他倏地睁开眼,磁性低缓的男声在耳畔低低呢喃一句:“你这么摸,我怎么睡的着?”

林良欢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感,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并未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于是理直气壮的转了话题:“我只是看看伤口,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