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入耳,云辰沉吟少顷,终抬头打量起眼前人的模样,那神态表情恣意潇洒虽像极当年自家幺弟,可相貌体态委实太过陌生,不由得又面露疑色:“可是你是怎么……”
“一场由隐汐师姑牵线的借尸还魂,说来话长了……”
云濯摆摆手,并不欲再言:“二哥,这些后面再说。如今我和凛兄有伤在身,段道长更被那怨尸所伤,命悬一线。事不宜迟,你先为道长稍事疗伤,我们赶紧启程回武陵。”
“好。”
云辰到底是医者仁心,一听段昭英危在旦夕,倒也没再追问云濯之事,只略略将他俩打量一番,又问道:“那你们的伤可还要紧?”
“无妨。”
司徒凛摇摇头,道:“不知为何,那鬼王方才一击,并未下死手。这伤疼是疼些,倒也没伤着要害,且先救段道长吧。”
云辰点点头,转身对那小屋门并起双指一挥。
光华升,鬼障除,紧闭了半晌的房门终于斜开出道缝。
“谁!”
昏暗不明的屋内落入道光华,两个小祖宗可怜巴巴地缩坐在枯草团上,尽管面上尽是悲色,却仍死死保持着戒备之姿,一见那门打开,俱是抽出了武器相对。
“我是云辰。”
云辰抱琴而入,对着那两个惊魂未定的少年略一点头,又道:“那鬼王一行已被打退,且先让我看看段道长的伤势。”
“白泽君?”
司徒泠一见来者样貌,终于长舒一口气,一边将人事不省的段昭英稍稍扶起,一边又疑道:“那我哥和容公子……”
“……容公子?”
云辰乍一闻此名,眼略露疑色,但到底是玲珑心思,给段昭英伸手搭脉的转眼工夫间,也心下了然,马上低声道:“他们受了些轻伤,倒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