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剧烈地喘了几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觉得太阳穴那里似乎有一根筋在拉扯着,一跳一跳地痛。
“看到什么了?”杨一追问道,“有没有想起来。”
我点点头,轻声说:“看到了……男主人公在睡觉的时候,电视机确实是开着的,而且……应该是在放恐怖片。”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没看到什么好东西了。男主人公有睡觉前看恐怖片的习惯吗?”杨一奇怪地问我,“一般人都没有这种习惯吧。如果是睡觉前看恐怖片,那怎么还能睡得着?”
我点点头,觉得确实是这样。医生都曾经建议过睡觉前不要看电影,以勉引起情绪的兴奋而导致失眠。更别说此影片里的男主人公a,是一个睡眠有障碍的病人,更加不会去选择看一部恐怖片。
这是第一个奇怪的第方。
“还有另外一个地方很奇怪……画面中的男主人公应该是已经睡了,但电视机并没有关。难道他是有习惯睡觉之前看电视,一直看到自然睡过去?”我提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疑问。
杨一失笑反问:“你看一部恐怖片会看到睡着?男主人公既然对于恶梦都非常害怕。就没有可能去开着恐怖片睡觉。唯一的可能只有一种……”
“什么唯一的可能只有一种?”我们正在讨论,忽然插进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刘义成推开门,一边脱掉外套一边说:“我去跑腿了,你们竟然在看电影吗,讨论情节讨论得热火朝天的……”
我笑了笑,便把电影的事跟刘义成说了。刘义成看了一眼垃圾桶里已经成碎片的碟片,抬了抬眉。陷入了思考。
见惯了诡异的事,他的表现倒是平静多了。
“我同意杨一的意见,这应该是鬼影当时残留的一个执念。他遇害那天,正好男主人公的房间里放着电影。那碟片因为放了很多年,所以有了灵气,吸收了他的怨念。对不对?”刘义成分析道。
我说:“可是,鬼影是个女的。”
“那只能说明它轮回以后是个女的,惨死的那个也许并不是女人,这又不矛盾。”杨一转头问刘义成,“怎么样,精神病院今天有没有谁请假的?”
说到这个,刘义成叹了一口气,情绪立刻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变得沮丧起来,说:“我跑去问过了,还问得特别清楚。今天巧了,整个医院没有一个请假的。包括扫地的大妈也没请假,小护士全部到岗。”
“也许那个护士正好上晚班呢?”我问,“医院里每个医生护士都会值夜班。因为她还没有来上班,所以就没来得及请假,有没有这种可能?”
“上白班和夜班的护士不成正比,一个晚上值班的大概也就一两个。暂时没有请假,也没听说她们身体不舒服。”杨一沉吟了一下说,“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思维在哪方面错了?”
“错了?我们思考的道路都是按照线索来的……”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昨天晚上,精神病院死了一个人……你们猜猜是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刘义成忽然打断了我,“你们肯定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