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缺别了梅长歌,站在路口,略微想了想,终于决定,还是先去苏雪松家,探个究竟。
虽然苏家并不是第一个报案的,但从失踪日期上看,却是第一个失踪的。通常来说,一个连环凶手的第一起案子,往往是不成熟的,也是破绽最多的,追溯本源,当然是较为明智的选择。
苏家家境一般,苏父靠做泥瓦工为,整体收入还算可以,但不是很稳定,因此苏母偶尔也会接点零活,补贴家用。除了苏雪松,苏家还有一个幼子,今年刚满岁,正是活泼好玩的时候。
叶缺抵达苏家的时候,他们家正在为苏雪松办祈福的法事,他站在门口,等法事结束后,这才迈进了苏家的大门。
“你们便是苏雪松的父母吗?”叶缺沉声问道。
“是,我们就是。”苏母搓着手,局促不安的说道,“你是?”
“我是刑部的。”叶缺自报家门道,“是刑部侍郎,梅长歌大人的副手,奉命前来询问苏雪松失踪一案的情况,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梅大人?”苏母喃喃自语道,“是那个梅大人吗?”
“正是。”叶缺点点头,沉声应道,心中想着,看样子,梅长歌在京中,口碑亦是不错,也不枉费她这一年多来,四处奔走,累得几近虚脱。
“梅大人昨日刚刚回京述职,晚上便开始查案了。”叶缺不遗余力的为梅长歌宣传道。
“有梅大人帮忙,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苏母的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欣喜和激动,“其实,我们早有心理准备,雪松那孩子,很可能已经不在了,我们做父母的,只是希望能尽早让孩子入土为安罢了。”
“大人屋里请。”苏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面上稍稍挤出一点极难看的笑意,招呼道。
叶缺边走边道,“怎么不见苏雪松的父亲?”
“哎。”苏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他打小最雪松,见她出了事,一时心神恍惚,从屋顶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如今正和雪松的弟弟,一同搬到我娘家去住了。”
叶缺闻言,神情复杂的低着头,迟疑道,“先说说案情吧。”
苏母端了杯热茶过来,放到叶缺身前,却是不坐,站着说道,“那还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了,他爹老家那边,突然托人送来口信,说是我公公眼瞅着要不好了,让我们赶紧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上最后一眼。为人子女,不能长伴父亲左右,已是不孝,因此我们随即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回家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