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凶手设置的,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弹簧似的装置。
压下去的时候,不会立时发作,可当你把脚抬起来的时候,下面的机关,便会马上暴起伤人。
此情此景,虽是惊险万分,但对梅长歌而言,却是一个绝佳的观察机会。
大部分的围观群众面色如常,偶有几个,不过凑在一处窃窃私语,或表示赞同,或表示反对,总之从行为举止上看,没有流露出过多的异常。
其中唯有两人,成功的引起了梅长歌的注意。
其中一人,从他的衣着服饰上看,他应该是本次大会的工作人员,主要负责的,是为高台上的贵宾们,随时提供添加茶水和糕点的服务。
据此分析,他的目光,理应着重落在贵宾们身前的那张案几上,而非漫无目的的四处瞎看。
另一个则是辩论会的主持人,他的工作并不繁杂,只需在某一方认输后,上台简单介绍一下情况,随便说两句话,串个场即可,因此会有大段大段的空闲时间。
梅长歌敏锐的注意到,这位主持人的行为举止,颇为怪异,他似乎很不喜欢坐在国子监为他安排好的休息位置上,而是偏爱沿着会场四周闲逛。他会频繁的改变自己行进的速度,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会场上,大部分人的行动,都是有目的性的,比如说上个茅厕,找同僚探讨一下学术方面的问题,或者只是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想在上司面前混个眼熟。
但这个人,明显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