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国子监风平浪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梅长歌整日里上课下课,琐碎无聊的快要生出虱子来了,还好有刑部院的策论考试提提神,否则怕当真是要活成一尊不动如山的大佛了。
“楚青澜,你看看这次考试的题目,论大商人无限制发展,对大秦朝堂的可能影响。”梅长歌一边靠在矮榻上晃着脚,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
彼时梅长歌刚刚拿到先生发下来的题目,待她看清题目的一刹那,心中不可谓不惶恐。
听听这骇人听闻的题目,你敢相信,这是连工业文明都未曾进驻的大秦?
“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楚青澜一副很懂行的样子,笑着调侃道,“这哪是什么考试,分明是一场辩论会。”
“这是国子监的老传统了,效仿先人,力图恢复当年百家争鸣之盛况,鼓励学生发表不同观点的言论。”楚青澜接着说道,“到时候,不仅国子监的先生们,都会参加此次考核,便连大臣们,也会出席辩论会。如果你运气极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几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当世大儒,确实是一场难得的盛宴。”
“那岂不是谁都能上场辩一辩?”只见梅长歌眉头深锁,颇为惆怅的说道,“我说怪不得提前这么久,便将本次考试的题目发了下来,原是为了这个。”
“行了,我这聊的差不多了,该轮到你了。”梅长歌点点头,将手上的册子放到一边,正色道,“说说吧,你究竟遇到什么难事了?”
“梅长歌,你还说你没有读心之能,我看你简直就是我肚子的蛔虫。”楚青澜跳起来,惊呼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瞧瞧你这别出心裁的夸人方式,实在是别致的很。”梅长歌白了楚青澜一眼,无可奈何的打趣道,“你还别说,我最近发现,素衣这孩子,恐怕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不然,怎么你来找我的时候,她总是不在呢?”
楚青澜揉了揉鼻子,略显羞赧的说道,“素衣向来是个知情知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