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缺明显受到了惊吓,和楚青澜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梅长歌握住叶缺的右手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方道,“你这里怎么会有伤?莫非你是一名惯用的刺客?”
“来,叶缺,借你的手看看。”梅长歌老实不客气的说道,“你看,你是刑部仵作,惯用手为右手,左手亦有伤痕。这些都是你在平时工作生活中留下的真实痕迹。”
“这是长剑归刃时留下的伤痕。”梅长歌断言道,“所以,你的兵器是长剑,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梅长歌拽过楚青澜的手,让他摊开,放到灯下,说道,“你是习武之人,右手虎口有伤,左手食指和拇指处有数道伤痕。”
“死者左手为惯用手,哦,就是俗话说的左撇子。”梅长歌马不停蹄的说道,“线索要起来看,单独看某一处,虽然不能说明问题,但连在一起看,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你看这里,左手有伤,右手的肌肤却很平滑,这一点,和寻常女子无异。况且,单就皮肤来说,保养的还算不错,掌心柔软,没有茧子,不像一双会干活的手。”
“我同意叶缺的观点。”梅长歌趁着楚青澜发表意见的功夫,凑了过去,抬起死者的左手,示意叶缺过来看。
查无此人最是圆满,谁说一定要找到呢?
大秦幅员辽阔,想要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找不到也很正常嘛。
那可是得罪人的差事,谁上赶着往身上揽,再退一步说,卢骞其实并不希望,此刻躺在这个台面上的人是雅兰珠。
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两条不能确定的推论,卢骞是万万不可能,跑去搜查未央宫的。
从卢骞的所作所为中不难看出,他这个人,习惯游走于各方,说的好听点叫圆滑世故,说的不好听,便是一株结结实实的墙头草。
楚青澜的话,未免显得鸡蛋里挑骨头,刻薄了些,但梅长歌知道,他绝不是危言耸听。
“再者说,你如何能够证明,这两条推论,完全基于你的专业知识,而不是先入为主的观点。”
“还有,大腿内侧产生擦伤的原因,虽然不多,但也不仅仅是骑马这一条。”楚青澜不以为然的瞥了叶缺一眼,冷静的说道,“想要说服卢骞立案,单凭这两点,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