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知音淡笑,似是无奈的道,“都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在江南见面的场景知音还记忆犹新。没想到,一转眼,三年都过去了。”
“现在,你正值二八年华,正是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年纪呢!”凤鸣又道,抬手抚上她的脸,勾画着她柔美的线条,喃喃道,“知音,你真美,美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心中一动,知音抬眼看着他,轻声道:“王爷……”
大掌在她脸颊上轻轻滑过,再次握住她的手,凤鸣面色一下子肃穆了不少,沉声道:“知音,时间到了。”
心中大凛,知音也跟着面色一凝,低叹道:“是啊,时间到了。”三年了,她也享受够了他的柔情,该轮到她付出了。
“知音,你怕吗?”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凤鸣低声问。
知音摇头。“有王爷在,知音不怕。”
“那……你会怨我吗?”
知音再度摇头。“这是知音自己的选择,知音谁都不怨。”
“知音……”
出让
“你们在做什么?”
巨大的摔门声骤然响起,震醒了沉浸在淡淡哀伤气氛中的两人。知音吓得全身一僵,差点站不稳脚跟。凤鸣也赶快收回就要覆上她的手的大掌,轻咳两声,站直身体,一脸庄重。
大跨几步走进门来,袭月来到隔着一张书桌的两人之间,看看凤鸣,然后燃着怒火的目光落在知音身上,冷声问:“你不好好在你的知音阁呆着,跑来书房做什么的?”
“王爷还有几天就要出访邻国,今天特召知音前来,交代一些事情。”转过身体面向她,知音轻声道,面色宁静,声音平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袭月不信,狐疑的看着她的眼睛:“是吗?”
知音定定点头:“是的。”
“仅此而已?”袭月又问。
“仅此而已,还望公主明察。”知音一字一句的道。
虽然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慌乱的情绪,但袭月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事情只是这么简单。“那——”正愁找不到话说,目光下移,落在书桌上那只半满的镶金边瓷碗上,袭月的心往下一沉,看向知音的目光一下子凌厉了不少,“若是交代事情,那这碗参汤是怎么回事?”
“这个呀!”知音淡笑,“自从王爷和公主大婚以来,先是知音大病一场,再是先帝驾崩,王爷一直为了国事家事忙得不可开交,人都憔悴了许多,知音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便叫人熬了参汤,日日都给王爷送一碗过来补补身体。刚巧方才王爷唤知音过来之时,厨房里的参汤也熬好了。公主知道的,王爷喜静,不爱被人打扰,尤其最近他操劳过度,难得才有了点宁静时光,自然是越少让人吵到他越好。想到这一层,知音便顺路把参汤端了过来。这不,知音还来没多久,王爷他只顾着交代知音事情,汤都没喝几口呢!”
就这么简单?袭月摇头。“我不相信。”虽然听她说得头头是道,自己找不出一点破绽,但袭月心里就是觉得事情不会如她所说的这样简单。
不信?知音轻笑,轻启朱唇:“公主就算不相信知音,那也该相信王爷才是。王爷他是你的丈夫,是知音的哥哥。你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什么脾性公主再清楚不过。他会是那种背着你同知音来往的人吗?的确,知音敬他爱他,他也疼知音爱知音,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仅止于兄妹,再无其他。”
“是这样吗?鸣哥哥?”见她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袭月无话可说,便转向凤鸣,低声问道。
凤鸣点头。“没错,是我把她叫过来交代她王府里的事情的。”
闻言,袭月立马板起脸,不悦道:“鸣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我是王府的女主人,这内府的事在我进门那天便由我接手。有什么事,你要交代也该是交代我才对,你和她说什么?”
“你身体还没全好,我不放心。”凤鸣轻声道。
“我好了!”袭月立马道,还不忘原地跳一跳,向他表示自己真的早已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