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寅时的时候,元满送盛澹出门,下人早已将他的战马牵到大门前。
两人走到战马面前,盛澹转回身望着她。
元满之前已经把该叮嘱的话都说过一遍了,这会儿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把一个小包袱递给他,里面装着一些肉脯和伤药。听说军营里的伙食不是很好,虽然他不重口腹之欲,但偶尔用些解解馋也好,还有这人小伤小病的一向不放在心上,也不去看大夫,因此她帮他准备一些伤药,放在身边自己还能动手处理一下。
盛澹接过包袱,不顾有许多下人在场,捧住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才翻身上马离开,留下元满一个人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
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在街上亲吻的情侣不少见,吻额头更是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举动,然而或许在这个时代呆久了,她的思想都有些被同化了,一个纯洁的亲吻都让她脸红心跳无比。
她拍了拍发烫的脸,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回去,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隔壁赵府的白姨娘甩帕子离开,然后大门“砰——”的一声就被大力关上了。
一头雾水的元满:……她和自家夫君秀恩爱哪里惹到她了?
…………
这厢白姨娘回到房中,气愤的砸着屋子里的摆设,凭什么一个村姑出身的小贱人能嫁给有权有势年轻俊美的将军,而她堂堂世家贵女却只能嫁给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当妾!
凭什么!
砸了之后还不觉得消气,恶狠狠的拧着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的侍女朵儿的手臂。朵儿被拧得钻心的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而她却不敢呼痛,因为这会引来白姨娘更加恶毒的打骂,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拧够了朵儿之后白姨娘心中的郁气总算是消了一些,她用白帕子擦了擦白玉无瑕的手指,半靠在长榻上,不甚高兴的说道:“我今儿想吃酒酿圆子了,快去让人给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