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良这一声吼的突然,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万姨娘和湘雪,吓得一哆嗦,湘雪直接跪坐在地上:“爹爹!”
苏鸿良向来疼爱子女,此刻见到泪水涟涟的女儿,心下不忍,冯氏在一边淡淡的说:“老爷,还不是叙天伦之情的当口,眼下还得查清楚。”
苏鸿良像是被当头棒喝,一下子清醒,再看湘雪,只觉她年纪虽小,可连他这个爹爹都觉得心思深不可测。
苏鸿良问道:“你们二人和秋白联系多久了?当初是怎么搭上线的?”
秋白哆哆嗦嗦,事情暴露后话都说不清楚,万姨娘刚开口,冯氏便道:“万姨娘住嘴吧,让秋白说!”
地下的地砖冰凉,秋白已在地砖上跪了好久,下半身酸麻,见太太问她,先是看了看万姨娘和湘雪,冯氏见后说:“难不成此刻你还指望万姨娘能救你?你全抖落了,老爷还能念在你悔过的份上从轻些发落。”
冯氏说了这些,秋白本还犹豫的心没了顾忌,双手伏地,在地砖上磕个不停:“老爷饶命,太太饶命,我说,我悉数都说。”
万姨娘踹了秋白一脚:“没用的东西。”
秋白年纪不大,被一惊一吓三魂吓丢了六魄,万姨娘用了大力气,她被踹的生疼:“姨娘别怪我,当时找我时可没说会败露,我就是一个听吩咐办事的,老爷太太,我冤枉啊,当时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春花找我,说就是简单留意老爷的动静,跟小姐汇报,我捉摸骨肉亲情,三小姐一定是想讨好老爷,不算大事,春花姐姐塞了银子给我,我一时糊涂就……就……”
苏鸿良道:“说话吞吞吐吐,到底怎么回事?”
秋白被吼了一声,又磕了几个头,额头上直渗血:“老爷何时来,我便告诉春花姐姐,后来,后来春花姐姐让我做一件事,我吓得好几宿睡不好觉,但是也没办法不应了。”秋白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明白,春花让她办的,一定不是一件小事,才会让秋白如此害怕。
秋白顺了一口气,刚要接着说,万姨娘扑上来,照着秋白的脸就是一道,万姨娘葱根似的指甲尖锐的很,一道划下去,秋白脸上一道血痕,秋白觉得脸痒,摸了一把满脸皆是血迹,万姨娘还要再扑,冯氏道:“两边的婆子都是死的吗?还不拉住万姨娘,难不成让她在这发疯?”
几个强壮的婆子听了冯氏的话,一边两个人死死的架住万姨娘,她再动弹不得,这边秋白接着说:“春花姐姐说,让我把一个物件放在太太院里便行,地方选的巧妙些,既能找到,又不轻易能寻着。可得计划计划,等机会合适,春花姐姐再来找我,重阳那日大家吃坏了肠胃,我去找春花姐姐,后来还是时机不合适,等到了……等到了今天,才做了这事。”
秋白说了半天,也没说清何事,湘莲转转帕子,和湘玉说:“咱们在这听了大半日了,怎么跟打哑谜似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湘玉安慰她:“咱们来都来了,别急,过一会儿自然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