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林把枪上了膛,按在男人面前。爱残颚疈
男人的双手被绑在前方,缓慢的握住枪柄,他的额角上有一处很明显的伤痕,血渍一直蜿蜒到眼皮上,样子狰狞,可素问还是从他的双眼里看到了绝望。
要怎样的勇气才能举起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枪?
男人闭上了眼睛,颤抖的双手提起了枪口,太阳穴上的青筋频频跳动着,一鼓一鼓的,清晰明显。
没有人说话,谭晓林勾着唇角,抱臂站在一边,等着看这场好戏。而郝海云一言不发。
被押在他对面的素问,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头皮上一阵发麻。脑海一片混乱,她没有祈祷对方正好中枪,因为不希望目睹血淋淋的场面,但她更不希望那颗子弹打进自己的头颅里。
对方紧闭着双眼,食指颤颤巍巍扣上了扳机,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候着结果,然而男人的手软绵绵的,扣了下,使不上劲,又扣了下,还是没有反应。
周围传出轻轻的嘘声。素问也微微缓了口气。其实可以理解,换作是自己,也没法如此坦然的面对生死。
男人一阵虚脱,手枪终于从手中滑落至地,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跪在地上,抱着头,不停的颤抖。
“孬种!”谭晓林啐了口,走上前,用脚尖踹开伏在地上的男人。
仆人很有眼色的上前拾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枪,递到谭晓林的手里。他拨了拨扳机,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人连开三枪,“嘭嘭嘭”,皆是空弹。地上的男人本能的跟着他开枪的动作大幅度的痉挛了三次,浑身筛糠似的哆嗦着,出了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