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重剂量药的萧溶果然失去了常态,不复那冰冷的冷嘲热讽的外表,他一把拉过她把她按到床上的时候,身体滚烫的像一座火山。
那时候,萧溶还是个洁身自好的大好青年,没有玩小明星的嗜好,也没有花名在外。
那时候,萧媛也才十六岁,在学校都没跟男生牵过小手,更别说亲个小嘴什么的。
当萧溶毫无章法的扯掉她的衣服,像久病的人急于寻找出口般的刺入她的身体时,她丝毫没有那种计划得逞如愿以偿的欣喜,有的只是整个人被劈开来似的痛。
鲜血淋淋漓漓的洒在床单上,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身上的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那给她冷脸,不屑多看她一眼的男人,在欲望面前,却抱紧了她,将她折腾了整整一夜。
男人终于偃旗息鼓的睡去时,她腿疼腰疼屁股疼全身都疼,腿合不上,连坐都坐不起来。看着床上那一滩血迹,她有点自嘲的想,这下可好,连证据都齐了。
薄暮晨光透进窗帘的时候,她扭过头,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那张漂亮的脸。这世界真是不公平,有钱的人连生得都比别人好看些。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头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放大出现在自己的安全范围以内,带给她一种新奇的感觉。往下扫,是他的肩,背,腰和长腿。并不单薄,还有种匀称的力量美。依稀记得就是这副窄腰劲臀,昨晚在她身上像电动马达似的耕耘不止,让她到现在还爬不起来。
至今还记得萧溶醒过来时的样子。他的一只手绕过她的胸环抱着她,身体贴在她的皮肤上,凉而滑腻的感觉,然后他慢慢睁开眼,安全而无害,像抱着一只抱枕。
直到那只抱枕在他怀里动了动。
萧溶骂她“滚”的时候,她是真的差不多用滚的姿态翻下他的床的。因为双腿又酸又软,实在站不住了。但她还记得赤身裸体,裹着张被单站在他门口提醒他床单上的血迹。
“爸爸要是看到了,不会放过你的。你说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这种事情,怎么来说,吃亏的都是女性。何况她还未成年。捅出去,就是萧溶强x未成年少女,那女孩还是他妹妹!萧家丢不起这个脸!
彼此都有了把柄,谁也不怕谁。从此萧媛走在萧家客厅里都有底气多了。
那之后数日过去,萧溶果然没把dna报告拿给萧致远看,萧致远仍旧把她宝贝的众星拱月似的,连带着萧溶也对她和气多了。
就算只是表面上的。
以前,萧溶可是在外人面前都不给她留一分情面。
只是她一直忘了,在她惊慌失措滚下他的床时,他震怒之后,扔下的一句话:“萧媛,你敢做出这样的事,就要有勇气负的起责任。”
窗外,暮色小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萧媛走到床边,俯身,趴在硕大无比的床上。
黑色丝质床单好像幽暗的海底,而她还记得自己大汗淋漓,发丝凌乱的躺在这床上的样子。她就像一只海星,沾满了汗水的头发是海藻,她蜷曲着自己的触角,任他掌舵,在海中沉沉浮浮。
她慢慢闭上眼,用脸颊贴着冰凉而滑腻的床单,就像那一天清晨醒来,贴着他冰凉而滑腻的皮肤。她觉得舒服极了,也适意极了,差一点就要睡过去。
啪——
墙上的壁灯被人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