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儿没有见到魏延的最后一面,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告而别”。总之她在起床后,君护城就丢给她一句“过会儿把后院收拾收拾”,然后就当了“甩手掌柜”出门去了。等到林曦儿去后面的房子时,才发现魏延那个人真的走了,说句实在话,魏延走了,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儿舍不得,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走就走了吧!她还是过自己小家小户的日子,谁也管不着,谁也管不了。以后的就且等以后,天塌下来总还有高个儿盯着,她在这儿急什么。
后院的这间房,是林曦儿第二次进来。一开始这间屋子上了锁,她没好意思要钥匙。后来刚魏延住了进来的那回她哪还记得看,等到后来她更加没了理由。
看着今天阳光一改前几日的雨霾,给了个好筹,是个好日子。
原来,这间房还是君护城之前住的。这男人有个习惯,就是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床头划上一刀。这已经是林曦儿在相处的日子里发现的习惯之一。看这小床上明显的痕迹就知道。
呵!!还觉得这男人有多么讲究,屋子都摆的整整齐齐有模有样,原来这人是“虚有其表”,看着这旧日的屋子才知道男人没有不邋遢的。
这间房不能用普通意义上的“乱”来形容,那是一个“杂”。一张简单的过分的木板床,上面放着一层棉被。床边上是一块儿巨石,有将近半人高,放在这儿的用途好像是搭衣服,上面堆放着几块兽皮,还是蛮狰狞的。几双简单的鞋,看着像靴子又不是,该是旧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到处布满了灰尘,木制的墙上烙满了坚硬物的刻痕,到处爬满了木屑。门后一口巨大的锅,里面装满了“锈铁”,那亮晶晶的颜色活脱脱的就像前一秒还在燃烧。然后还有一个木桩,就是武侠剧经常看见的那种练习臂膀的那种木桩。
统统打扫一遍,收拾完了又打开窗子透气,才能勉强盖住这屋里的潮气,林曦儿不由得想到,魏延是怎么住下去的。等到林曦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尊大佛杵在门口,就侧靠着盯着自己,眼睛都不带眨的。
林曦儿看着悠闲的君护城,乐了,将手上的抹布向那人身上一甩,说道:“看什么,干活呀!”
君护城本事看着小妻子打扫房间很在行的样子,这时候看着手上早已难辨颜色的抹布,摸摸鼻子干起活来。说是干活,其实也没剩下什么。两人也算是有说有笑的打闹收场。
收拾好后的两人就着后院的门端出屋里的躺椅,两人依偎的晒日光浴。
“阿城,你当初是住在这间屋子的吧!”林曦儿闭着双眼依偎在君护城的怀中,她就觉得这男人此时心情很好,她说什么他都会答的。
“嗯。住过一段时间。”君护城下巴蹭了蹭怀中女人的额头,然后极享受的说了一句。
“是吗?不是七年零二百十二天。”林曦儿突然狡黠的微眯着双眸,抬头紧紧地盯着君护城。哼!看你怎么回答,看,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吧!看你还瞒着我。
君护城一听,先是一愣,然后极淡然的顺了顺林曦儿因靠在他怀中而垂落下的乌发。紧接着嘴角的笑意挡都挡不住似得,就那样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就那样又折射进林曦儿的眼中。随后,君护城貌似在他的小妻子的眼神的中看到了“惊艳”,然后那一瞬间,多年纠结的“容貌”一瞬间释然了。于是,那笑容更是无限期的扩大。
这是林曦儿第一次看见君护城这样不加掩饰的笑容,就那样自然的展示在她的面前。没有算计、没有嘲笑、更没有掩饰。很久以后当林曦儿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人下辈子都愿意这样过的时候,她才发现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温暖而不加修饰的笑容,这个男人才真正的烙在她的心底深处,再也无法抹去。
“是不是,我是不是很聪明。”林曦儿自得其乐的表功。
“嗯,聪明。”君护城笑着说,然后看着笑意满面的小妻子,含糊的说了一句:“有时候咋那么糊涂呢?”
“嗯?你说什么?”刚才那句话林曦儿没有听见,声音好像,什么“糊涂”,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又接着说:“那你干嘛又盖了间房?还有浴室?”这是林曦儿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人也想的太周全了吧。这房子放在现代也算是个小别墅了吧!看看,她男人还是个不择不扣的“高富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