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向方天赐，方天赐也同时抬头看着诸葛晗，再看看对面和自己一样蹲着的顾南北，在对方朝方天赐点了点头后。

方天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尸体翻了过来。

面前的死者和之前一样，都是缥缈峰弟子，只是这位弟子却和之前的两人不同，这位弟子在来仙府的这一行人中，表现一直很低调，从不跟人闲话。从来到仙府这么久，方天赐只听到对方说过两句话，而且都只是在遇到自己时叫的三个字：“方师兄。”

每次都很是恭敬，除了这三个字，再没听过其他言语从这人嘴里冒出，就更别说参与修莫和雪如烟的话题了。

半晌后，方天赐才开口道：“师弟之前很是沉默，从不参与讨论其他人的是非。所以，当天在亭子里议论修莫和雪如烟的事情时，师弟并未参与其中。”

顾南北手指摩挲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道：“那么，前两次的明显是同一人所为。而这一次却暂时还不确定，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到底是不是因为修莫的原因才导致这些长舌的人被杀的，方才方师弟也说了，此人比较沉默寡言，不善讨论他人是非，这是在人前，那么人后呢？方师弟，你去和其他师弟们确认下，此人是否和在你面前一样。”

听到顾南北的吩咐，方天赐也不敢大意，赶紧起来找到分散在四周的师弟们，确认死者之情状况。

而顾南北和诸葛晗，则再次看着躺着的尸体，面部和前两个都是一样的，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其他...就再也没什么问题了。

顾南北抬头看着诸葛晗，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等了顾南北半晌，对方也只是看着自己，诸葛晗笑道：“你难道想让我帮你解决问题？那也不必这么瞅着我，你这个样子，就让我想起修道友了啊。之前可都是看到我便傻愣着流口水的样子，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听到诸葛晗的话后，顾南北脸瞬间拉黑，翻了翻白眼瞪了对方一眼，紧接着，就像之前寻找修莫而不得时的样子，一脸死灰色，了无生气的样子。

而现在不止修莫不在，人还莫名其妙又死了一个，自己还无能的找不到死因，找不到凶手，不知该如何下手。

垂着头颅，不再言语。

诸葛晗看不到顾南北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刚刚提了不该提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拿出扇子打开，遮住嘴角，咳了咳，清清嗓子，低声说道：

“对不起。”

不用说明，两人都是知道，这句对不起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