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副队,无法动弹的重伤者七人,其馀十人轻伤,还能继续任务。"赫曼回答。
"圣……"威格尔顿了顿,转口:"她呢?"
赫曼明白队长的意思,眼中闪过暗沉,老实回答:"没事,只是有一点受惊。"
威格尔身体挺直的站在洞口,注视著这片荒山,他不能倒,他肩负著太多,他不能再这里倒下去。无论内心有多麽想要嘶吼,多麽的痛,他还有他的职责。
"队长,我知道现在问这个问题很不合宜,但我没有办法忍下去了!"赫曼追上威格尔身边,问:"我们到底在保护谁!我从没听过需要圣水才能施展静灵术的圣者,更何况现在连圣水都没有……"
"赫曼!"严厉的喝止,赫曼浑身一震,绝望的看著自家队长。
威格尔看著自己的队员,眼中流露出的疲惫,看在赫曼眼中如此辛酸。"赫曼。"威格尔放轻了语气,说:"你一直是我们队伍中最擅长分析的能者,但现在并不是时候。北方的人民在等我们,你知道的。"
他叹了一声,说:"不论她是不是真的,我们没有选择,赫曼。"
赫曼安静下来,队长说的没错,不管怎麽样他们的任务依然没有变。地狱门需要人去堵住,否则将涂炭生灵。"当初我们在神殿里宣示的忠诚……竟然如此可笑。"
"忠诚并不可笑。"威格尔回头,拍著赫曼的肩膀,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我们是神殿养出来的狗,狗不会背叛主人。"
再怎麽痛,也只能咬牙撑下去。
赫曼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迷惘,回身追上队长的脚步。
海因在公爵府里休养几天,烧已经大致退了,但仍然被囚禁於这个房间内。
在地板上仰卧起坐三百下,俯卧撑三百下,海因活动手腕,虽然不及以往灵活,但已经可以紧握匕首。
当管家推门而入,将已经吃空了的餐车带走,海因两步跑到窗沿边,开窗往外一翻,手脚麻利的钩住砖缝,如蜘蛛一样向下攀爬。
几天观察下来,侍卫在这个时间换班,是防守最为脆弱的时候。海因顺著空档来到公爵书房,攀在窗外阴暗处向里面探看。
今天一早他就发现管家的神情不对,细微的变化逃不过海因的眼,他的警觉告诉他有大事发生了,而且恐怕跟威格尔他们脱离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