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

乌勒古心中闪过不安，他带著笑意对少祭司说："不用担心，公爵大人可能只是对圣水有些疑问，若真有事会再联络我们。"

送走少祭司後，乌勒古安静而迅速的前往神殿後方，确认四下无人，没入那隐匿而神秘的殿堂内。推开厚重的石门，乌勒古踏步入内，阳光依然照拂这个白色圣地，却失去了相互共鸣的蓝色波光，整个地方不再空灵，隐隐透出死寂。

下陷的洞窟凹秃不平，只剩下祭司台孤零零的坐落中央。白底还捧著一小滩水，却连双手都捧不满。

"没有了！怎麽可能！"乌勒古大惊失色，趴到水池边，捞也捞不出半滴水来。

"都送到莱特城啦。"不知何时出现的老头在门边凉凉的说，乌勒古祭司以不合年龄的速度冲上前去，揪住老头的领口，怒喝："怎麽能送过去！水没了怎麽支撑神殿！"

"您吩咐的啊，那头要的都得给。"老头疯疯癫颠露出无齿一笑，乌勒古一怒之下，一个没控制住怒火，手指成爪掐著老头的脖颈用力收紧，老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双眼一瞪，死了。

乌勒古松手，老头的尸首落在地上。他粗喘几口气，怒气冲冲踢了老头好几脚，却已经於事无补。焦躁的来回踱步，乌勒古一咬牙，匆匆离开此处。

"在什麽情况下，圣者大人会需要用到圣水支援？"公爵靠在躺椅上，眼睛上盖著散著热气的毛巾休息，双手放置在腹部，放松身体之馀，彷佛自言自语，又彷佛朝著身边的管家问。

管家站立一旁，手中银盘是烫好的毛巾，对公爵阁下的问题他没有答案，只好说："这小的也不清楚，历代来的圣者大人只有创造圣水，没有利用圣水的例子。"

"又或者，有能力者抽取圣水里的力量假扮圣者。"公爵这话一出口，吓的管家手中银盘差点落地。管家语带颤抖的问："这有可能吗？"

"有。"公爵将口袋中的一张纸递给管家，说："让那天伺候圣者的女仆看看这图，告诉我是否一模一样。"

管家得令，急匆匆的离开又急匆匆的回来，脸色十分难看。他轻声问："公爵大人，小的想请问您这张图是哪里来的？"

"我儿子画的，他却说他『不知道是圣者大人』。"公爵说完，拿下了毛巾，盯著管家的眼犀利而尖锐。当时气头上没有深思，但现在回想起来，儿子的言词中处处透漏著怪异。

管家浑身一震，捏著图纸的手有些颤抖，他强制自己镇定，说："这张图与圣者大人背部的金色翅膀有九成九相似，但仍有细微不同。圣者大人背上的纹路颜色上没有这麽亮，也没有这麽……复杂精致。"

"只有足够宽阔的肩膀跟背才能收得下这样庞大的细节。"公爵一个挺身站起来，迅速朝门外走去。

"您要去哪？"管家看公爵大步快走，一愣之下追上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