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叶……上辈子戚叶明明是初中才与自己同校的,从来都没有同过班。戚果挠了恼头,对于这些偏差十分苦恼。之前就不该胡乱揣测命运,若是一直按着前世的发展自己倒还有点底,若是越往下发展越不相同,那他该如何去应对?
他瞥了眼正在与蒋芳芳说小花的戚叶。啧,这个堂哥从小就这么壮,也不知道究竟吃了多少。
上辈子他最后一次见到戚叶,还是在爷爷的七十大寿上。
分家的那些堂哥堂弟堂姐堂妹,戚果几乎没怎么见过。也就是每年春节与爷爷的寿宴,才会把分家的人都请来主家吃饭,让他有机会与那些亲戚们打招呼。但也仅仅是打个招呼,爷爷似乎不想让他与那些人接触,每一次都是早早找了个借口把他支走,从未让那些人抓到机会。
大概是别所有图吧。
戚果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他在班上几乎没什么好朋友,对谁都很疏远冷淡。即使是下课也是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谁来找他玩都是摇头,话都不说一句,高傲得很。
如果没有陶鹤,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和除了爷爷之外的人那么亲近。
想到这里,戚果又偷偷转过头,想看看哥哥正在做什么。只是陶鹤坐得实在太偏僻,被前排的同学挡了个严实,他再把脖子伸长就要被老师发现了,只好安分坐着,看似认真听课,实际上则是发呆。
这种幼稚的课他究竟还要学多久啊……想想就觉得绝望。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戚果便直接起身跑去找陶鹤,果不其然地发现他哥哥把头枕在手臂上,根本就是睡过了一整节课。
他好气又好笑地拿手指戳了戳陶鹤的胳膊,埋怨道:“哥哥,不要在课堂上睡觉啦!”
陶鹤被他戳得睁开眼睛,看清是他,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来揽住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整个人埋到他肚子上,含含糊糊道:“果果……你再让哥哥睡会。”
戚果一愣,手却自然而然地抚上了他的背。
这个动作……好像哥哥啊。
这么说有些奇怪,准确地来说,是很像成年后的陶鹤。
那会儿爷爷不让他们俩见面,陶鹤只能偶尔偷偷跑来找他。有时候他的疲惫与伤痕几乎遮都遮不住,就连戚果都能看出他是熬到极限了。陶鹤很忙碌,他们没办法见太久,大多都是一两个小时。他问陶鹤怎么回事,陶鹤也只是含糊其辞说自己没事,然后揽过他,像这样埋头在他身上休息。
他知道陶鹤不想让他太担心,然而他却没办法安心,但又知道自己帮不上他的忙,只能在陶鹤来找自己时尽量地给他提供帮助,就像是抚着他的背,让他得以静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