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四爷收贾环 (6)

红楼之禛惜黛玉 梅灵 12510 字 4个月前

收的小匣子来。

柳御医打开了小匣子,果然是一枚鲜红的珠子,他拿在手中掂了掂份量,闻了闻气味儿,道:“大如龙眼,艳如胭脂,味如麝香,重三钱五分七厘四毫,确是九转灵芝心。”

雍正大喜,立刻道:“那赶紧配药啊!”

说着就吩咐雪雁服侍黛玉,他便要走了出去,但是却被黛玉拉住不肯松手。

雍正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只拉开黛玉的手,轻笑道:“我只是去看看给你煎的药。”

说着便走到了外间,外间只有柳御医和张御医在,柳御医手脚倒也是利落,很快就配好了药,也支起了小火炉,放上了煎药的石锅,开始煎药,就差那份龙王血药引子。

雍正拿起了一旁的刀子,毫不迟疑在左手手腕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一滴一滴,逐渐涓涓成流,落入石锅。

柳御医见份量已足,立刻就替雍正敷药包扎伤口,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感叹。

雍正淡淡地看着伤口,然后道:“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知道。”

柳御医和张御医连忙答应了,然后柳御医一面煎药一面摇头道:“那姑娘也是自己找罪受呢,若是当初姑娘自己服用了那优昙仙花,如今早已什么也不必怕了。”

雍正听了目光一跳,“你说什么?如果姑娘服用了优昙仙花会怎么样?”

柳御医道:“古书有记载,优昙仙花不但有返老还童之功,而且体弱之人服用则百病不生,诸毒不侵。以这位姑娘先天不足的症候,正是该服用了那优昙仙花才是。”

雍正听了,心中怒火熊熊,不知道是该责骂黛玉,还是该好好地疼她。

这丫头,她也懂得医术,也必定是知道优昙仙花对她是身体有好处,但是没想到她竟先把优昙仙花给了自己和十三服用。

她的心,他自然是明白,但是若是她不好的话,他怎么会好呢?

这世间,也只有她才会先想到了他,然后才会想起别的。

优昙仙花,原来对她身体才是最大的俾益,但是她竟不管自己,这份儿心意,他是感动,但是却也愤怒。

药煎好了的时候,雍正亲自端了进去,却见黛玉正在生气,小脸气得惨白。

雍正坐在炕边,问雪雁道:“怎么回事儿?姑娘气什么?”

雪雁忙接过了药碗,才道:“姑娘正气着薛家的算计呢!好端端的,姑娘也不曾得罪了他们,偏竟还对姑娘下这毒,淬在戒指上,这心计也算是用尽了!”

雍正冷冷一笑,心中自有计较,一面喂黛玉吃药,一面道:“你身子素来是不好的,还气恼在心中,岂不是和你的身子骨过不去了?此后你只好好儿将养你的身子,不许再有了病不叫人请御医了。外头的事情,就交给我罢。”

看着定窑脱胎填白碗中黑糊糊的药汁子,刺鼻的味道叫黛玉捏住了鼻子,“好难闻,好苦!”

“难闻也要闻,苦也要吃,谁叫你病了也不叫人去请御医的?如今就该好好惩罚你!”

黛玉嘟着嘴,捏着鼻子好容易吃完了药,赶紧挥挥手,推开了眼前的药碗。

雍正拿起一旁早已备好了的蜜枣儿塞在黛玉嘴里甜口,黛玉咬着蜜枣,打了个呵欠,药性上来,浑身有些儿热乎乎的,困意也阵阵袭来,便顺势躺了下来,拉起被子就睡了,却无人注意,她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

雍正有些失笑,病中的黛玉带着些许的娇憨,也少却了素日里的冰雪机灵,迷迷糊糊入睡的模样儿,可爱透了。

拉高了杏子红绫被子,替她盖好,雍正这三天以来每晚都要亲自来守着黛玉,此时又放了好些的鲜血,也有些疲累,雪雁忙把黛玉卧室中的长塌收拾了出来,服侍雍正歇息。

黛玉本性浅眠的,但是因是吃了药,要渥汗的,她竟睡到了次日傍晚才醒转。

雪雁笑道:“姑娘可真是能睡的,昨儿睡了一夜,今儿睡了一天!但是真真儿药是有效验的,气色竟好了许多。”

黛玉也觉得有些清醒,身子竟似也轻了好些,便拥着被子坐起来,肚子也觉得饿了,眼睛垂涎地看着雪雁手上托着的盖碗。

雪雁笑了一声,道:“瞧姑娘馋得什么样儿了。”

说着揭开盖碗,却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灵芝粳米粥,香气浓郁,鲜美无比。

紫鹃过来坐到了炕边,拿着小银勺子舀着粥吹凉了,用手帕在下面托着喂黛玉吃。

“姑娘先前昏迷了三天,粒米未进,昨儿个又吃不下,好容易今儿醒了,但是脾胃也薄了,还是少吃一些儿。”

黛玉小口小口吃着,有些好奇地道:“我病了的时节,就是没有人来打搅的?”

紫鹃道:“怎么没有?老太太时不时就打发人来问,每隔一刻钟就来一遭儿呢!大奶奶和链二奶奶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也急着,都在老太太那里听着这里的消息呢,才姑娘醒了,已经打发人告诉去了,只说姑娘已好了,只养着罢了。”

黛玉听了,轻叹一声,道:“也只有这

么几个还是记挂着我的罢了。”

雪雁忿忿不平地道:“薛家竟然敢如此算计着姑娘,一群混账东西,早晚是不得好死的!”

黛玉轻笑道:“咱们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各人要的也不一样,就如四丫头说的,‘谋不同不相为道’,虽然生气,也不必计较太多了。若是计较的多了,不也和他们一样了么?”

雪鹰凝视着黛玉虽清瘦却绝美的姿容,道:“姑娘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也看得到人心了。”

黛玉娇笑道:“我什么时候是不懂事的了?偏你这时候来说。”

雪鹰毫不客气地道:“谁说姑娘没有不懂事的时候?好端端的,病了也耍小脾气不肯叫太医。”

听到雪鹰勾起了旧账,黛玉就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吃着灵芝粳米粥。

雪鹰有些失笑,然后恨恨地道:“看来当初削了她的头发,也没叫她们改了性子呢!”

这话一出,紫鹃和黛玉都抬起了头,诧异道:“是你干的?”

雪鹰也装作没听到,只自顾自地打叠黛玉的衣裳。

黛玉吃完粥,因睡了好些时候,所以也无倦意,就起来漱了口,也是因为病了几日,蓬头鬼似的,便叫人烧了热水要沐浴。

好在她只是单住了一个院子,凡事倒也是方便的,小红和秦显家的烧了热水送了进来,浴桶中泡着许多鲜嫩的红梅花花瓣,紫鹃几个就把屋子烘得暖暖的,才服侍黛玉沐浴,洗发。

沐浴完毕,黛玉便换了白色中衣,月白粉领绣兰花的小袄儿,雪青色长裙,半干的长发披散着,松松挽了一个慵妆髻,插着白珠小簪子,披了那件米白素面豹纹滚边的斗篷,更显得整个人儿晶莹剔透。

黛玉见雪雁们也还罢了,但是紫鹃春纤等人都有些倦色,便叫她们都去歇息。

雪雁便移灯下帘,又将屋中些许收拾了一下,方与众人都退了出去。

黛玉坐在炕上,倚着搭着云狐皮袱子的靠枕,随便拿了一本书来看。

只听自鸣钟敲了十下,就见雍正走了进来,脱了大披风,问道:“丫鬟们都歇息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黛玉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就欲下床,雍正忙按住了她,道:“才好些儿了,你又胡闹!”

看着他夜晚出来的风尘仆仆,黛玉轻道:“朝廷上的事务那么多,你白日里上朝理事,晚上还要批阅奏折,已经够累了,况且我已经大好了,你不必总是夜晚也不歇息地来,便是铁打的人也倒了。”

雍正坐在了床边,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放在小几上,然后道:“我无事的,出来散散心也不错。”

想到这里,还是脸色一沉,道:“什么你是大好了的?昨儿个才吃了那药,今儿睡了一天,这也是叫大好了的?”

看着雍正的脸色,黛玉便吐了吐舌头,装作没听到。

雍正轻叹了一声,道:“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若是你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我怎么能好呢?”

看着妆台上高烧的红烛,那轻轻的烛花爆裂声溢在静谧的室中,黛玉也不说话。

雍正静静地看着黛玉,知道黛玉不想提这些,便道:“明年五月初五,我要这府里的元贵妃回来省亲。”

黛玉听了,也不在意,道:“那是你的事情,做什么告诉我?”

雍正伸手把她娇柔的身子拥入怀中,拉着被子盖住她身子,才轻道:“这里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荣华富贵,我就给他们。只是,我给的只是表面的风光,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有给他们。”

黛玉轻叹了一声,她怎么能不明白?贾家许多人的心性,她也都太明白了。

恩准贵妃省亲,看似风光无限,但是却是掏空了贾家所有的内囊,让他们从自己内中一点一点溃败。

“你那些事情,你说过的,不告诉我的,我也不想知道得太多,那些都是你的事情。”

看着黛玉扁扁小菱唇不以为然的模样儿,雍正眼睛中带着一些笑意,也带着一些狡猾,低低的笑声吹在黛玉耳边,惹得黛玉捂着耳朵只叫痒痒儿的,耳根红得也不下于胭脂。

雍正笑了好一会,然后才把下巴放在黛玉肩上,道:“我真想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然后带着你离开。”

“我才不管你呢!你现在陷身温柔乡富贵窝帝王位,谁知道你舍得不舍得!”

雍正的低低笑声,给窗外呼呼的风声带得零零碎碎,咬了咬黛玉的耳朵,低低地道:“小丫头长大了,知道吃醋了!”

羞得黛玉把小脸埋进了被子里,在被子里嘟囔道:“谁吃醋了?谁敢吃你的醋呢!我又比不得你们,什么龙啊凤啊的。”

怕黛玉闷坏了自己,雍正拉开了被子,轻轻抬起她羞得有些红润的小脸,轻柔的吻,落在她颊边。

“瞧你一张小脸羞成了红胭脂了,你不吃醋谁吃醋?不吃醋,为什么红了脸?”

黛玉更是羞得双手捂着小脸,声音从指缝间流露出来:

“快走,快走,好不害臊的你!”

雍正紧紧地搂着她在怀中,轻轻吻着她清香柔软的秀发,“傻丫头,心里不痛快就是知道吃醋了,也是长大了,知道在意四哥了,四哥很高兴呢!四哥的黛儿,长大了。”

黛玉伸着手指头刮着面皮羞他,“谁是你的黛儿呢!不害臊!”

抓着她调皮的小手,轻吻着她细细长长晶莹如玉的手指,痒得黛玉咯咯娇笑忍不住握手成拳。

雍正心中,身上的劳累,在看到她清清浅浅的笑靥时,忽然都烟消云散,只感到一阵的自在。

他毕竟比黛玉年长了许多,几乎可以做得她的父亲,经历了那么多的年的风雨飘摇,多少人的心机他都明白,她这么一个妙龄少女的心思,仿佛水晶一般晶莹剔透,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嘴角边的笑意,让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几乎收不回来了。

一股甜甜的味道,如水中涟漪一般散在自己的心中,一圈一圈又一圈,心湖无法再如以往那般平静。

若心中无他,怎么会吃醋?千古风流,醋意生甜。

雍正轻叹,“你和她们不一样,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封你为皇贵妃,独一无二的皇贵妃。”

可惜,这不是她要的,而且,她也不稀罕这样的地位和尊贵。

果然,黛玉惊恐地挥手,“不许你提这个,再提我就恼了!我才不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

雍正声音中带着笑,嘴边也止不住那笑意的扩散,“我知道。”

黛玉歪在他怀里,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轻轻地道:“你不是叫我等吗?我可以等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会长大的,总会有些东西会改变的,有些想法也会变的。”

雍正一听到她说有些想法也会变的,就不由自主地揪心起来,不由自主地抓着黛玉的手。

黛玉轻笑,看出了他的担心和紧张,有些坏坏地道:“你要是让我变成了老姑婆,我就不要你了,不等你了!”

松了一口气,雍正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小手指,周身洋溢着一股帝王的霸气。

“坏丫头!我会叫你一如既往地如水葱儿似的,不许你不等我!”

青丝竹毒误终身

黛玉这一病,却也是不轻的,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终究身子损了好些,也不出门,只在房中将养着。

雪雁雪鹰紫鹃等人更是愧悔当日未曾好生照料着黛玉,此时变着法儿替黛玉调理身体。

唯独雪鸢和雪鹭每每夜晚出没,也不知道她俩在做一些什么,只有雪雁和雪鹰知道她俩是奉雍正之命,暗中处理薛家的事情,毕竟林青玉是黛玉的亲兄弟,知道了自己姐姐竟给别人下毒,他心中自然是怒火冲天,本来亦是无心独霸商业的他,此时已经开始大刀阔斧地收并各大商行,凡事薛家的生意一概与之争夺。

再者就是四林商行虽然不及薛家年深日久,但是却是信誉极佳,且于所有事物都并不十分抬高价格,货真价实的口碑更叫许多人宁可与四林商行合作,也不肯和臭名远扬的薛家做生意。

贾母自然心疼黛玉的,她虽然不知黛玉是为何竟得此重病,但是她是何等聪明的人物?知道必定有人其中捣鬼,也就只管叫黛玉在房中将养,一概晨昏定省皆免了,除了三春姐妹李纨凤姐儿妯娌之外,也不许别人来打搅黛玉,只恐惹她心中不快。

虽然贾母是如此说话了,但是宝钗终究是薛家人,竟还是如此时不时地到黛玉那里去。

薛家的生意其实已经一落千丈,但是薛姨妈却是不惯料理的,薛蟠又是个胡闹的,宝钗又一门心思在宝玉身上,只顾着到宝玉房里走动了,生意上的事情也并不多管,惟恐贾母嫌她身上市侩气重。

因此,此时的宝钗和薛姨妈,乃至于王夫人都不知道此时的薛家,不过已经是个极空的架子了。

展眼已是九月里,这日夜晚,雍正仍旧过来,搂着黛玉说笑,只黛玉有些害羞。

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果然你那个青丝竹之毒是那个花氏袭人赠予了薛王氏的,如今已经打探明白了,竟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害得你那样,我决不轻饶了他们的!”

黛玉听了,伸手抚着他浓浓的剑眉,划过他的面颊,引起雍正一阵轻笑,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

“那袭人,虽说有心计,终究还是在贾家里极少出门的,如何会有那样剧毒的东西呢?我想着,未必是她呢!”

听了黛玉的话,雍正只是点了点头,冷冷地道:“不错,她一个大家子里的丫头,又是个穷人家的女儿,如何能有那么剧毒的东西?便是皇宫之中亦未能有,那是乌雅胭罗命她借薛王氏之手来害你的。”

叹了一口气,黛玉眼儿里闪过淡淡的茫然,道:“我也不在意那些什么荣华富贵,亦不在意她们想要的东西,也不曾挡过她们想要做的事情,她们到底恨我一些什么呢?一个个都欲置我于死地?”

手上不自禁地紧了紧,雍正道:“世间总是有些人是如此的,总见不过别人比他们

好,自然是千方百计穷算计了!乌雅胭罗是因为恨我所以恨你,总认为她的皇贵妃之位是因为你而成为泡影的,竟未曾想到,我的皇位债,竟还到了你的头上!既然她们敢如此做,我自然是不会饶恕。”

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怒气和冷意,黛玉心头微微一凛,道:“你要作什么?”

雍正放缓了脸色和心中冷怒,低头怜爱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轻笑道:“也不做什么,只是给她一个身份就是了!”

对她,他心中的人儿,他要绵绵密密地保护着她,再不能叫任何人伤害到她。

朝廷上的事情和皇室子弟的争斗啊,本就和她是无干系的,后宫的勾心斗角,亦不该拉扯到她的头上,凡是犯了这个的,不管是谁,他都决不会放过。

果然不久,雍正册封表妹乌雅胭罗为罗妃,对其荣宠无限,连续一个多月召唤侍寝养心殿,除了那拉皇后之外,不知道后宫之中多少妃嫔嫉妒得几乎红了眼睛。

其内中缘由真相,却只有雍正和林如海以及允祥李德全林家等寥寥数人知道。

这日雍正又宣召胭罗侍寝,那胭罗此时已是神情枯槁,形容憔悴,亦有些神不守舍,好似魂飞数里,行走之间竟都是两个宫女搀扶着,便是多少妃子深夜中的冷毒目光,亦不能激起她心中波澜。

雍正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胭罗,淡淡的烛光之下,他仿佛是吞噬人心的恶神,只要一道目光,就可以杀死无数的人。

“朕说过,谁要是敢动她一下,朕决不饶恕任何人。你很有胆量,胆敢命人对她下毒。”

胭罗一脸的狰狞,若不是她给宫女辖制住,她只怕早已扑过去杀了雍正,嘴里厉声道:“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我就是要杀了她,如果不是她狐媚迷惑康熙爷,你怎么能登上现在这个位子?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使了美人计,害了康熙爷,夺了十四哥哥的皇位!”

雍正冷冷地道:“朕的皇位乃是先皇亲传,多少人在侧作证,朕也不必和你这个无知的丫头理会!你不是想嫁给你的十四哥哥么?很好,朕就偏偏不叫你如意!朕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永远活在这深宫之中,永远孤苦伶仃,生不如死!”

谁也不明白胭罗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境遇,一个多月以来,未曾能近皇上之身,却每晚都被辖制着跪在冰冷的地上,但是谁也都是聪明的人,把心中所有的疑问放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

这里的人,包括雍正曾经赐给了胭罗的宫女太监,外人谁也不会想到,那都是雍正的心腹死士。

寒冬十月之中,外面犹是冰天雪地,地上自然极冷极凉,穿着软鹿皮靴子的脚踩在上面尚且感到寒冷,而胭罗却是穿着单薄的寝衣长期跪着,无疑是雍正要废了她的腿。

胭罗目光中射出凌厉的寒光和愤怒,但是见到雍正的目光,她却不由自主地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终究她是个女子,终究她爱自己的性命更甚于一切,多日的折磨,心中的不详,叫她心中以前乃至于方才的愤怒突然烟消云散,大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了下来,曾经的坚持也软了下来。

“皇帝哥哥,四哥哥,我是你的表妹啊!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好好做罗妃,好好伺候皇帝哥哥!”

突如其来的力气,使得她挣脱了辖制着她宫女的手,匍匐在雍正的脚边,哭道:“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听皇帝哥哥的,再也不想着十四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