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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欧阳岚予冷冷地吐出简短的两个字,头也不回地离开。
“呵呵……呵呵,”叶妃舒止不住地冷笑,敢情他在这里买醉一场就是祭奠了过往的感情,一个在感情上这样怯懦的人刚才居然好意思来指责自己,“活该叶辰离开了他,就这种人,也配得上叶辰吗?”
白禹伸手轻轻地揽住了叶妃舒,“别为这些事情动气。”
叶妃舒不耐烦地推开白禹搭上来的手,眸光不屑地扫过这个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的人,“刚才你知道你的好朋友说了什么吗?他质问我有什么资格打抱不平,质问我知不知道你当初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喝醉了。”白禹皱着眉头,扬高了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酒鬼的话,你也信?”
“酒后吐真言你难道不知道吗?”叶妃舒漠然地点点头,“我就纳闷了,当初明明我是被赶出来的人,为什么最后还反过来怪我?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有什么苦衷必须让你非得冤枉我出墙,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当初就连亲生的骨肉不认?”
她真的是憋不住了,凭什么每个人都来指责她?有没有人想过她的感受,怀着孩子的时候离婚,经济得不到保障,还被迫跟着保姆到了小山村里面养胎。
难道她就不爱他了?难道她咬着牙把孩子生下来,做好了当单亲妈妈的准备,仅仅就是为了赌一口气或者是吃饱了撑的,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磨难还不够多?
如果不是爱……
叶妃舒的眼前氤氲起了温柔的水雾,咬牙坚持着想要把面前的白禹看清楚,“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
脸颊上忽然间一暖,他的指尖掠过了她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泪已经渗出,颤颤巍巍地垂在眼睫上。
“别哭。”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在鼻尖萦绕。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白禹深沉的目光在叶妃舒的脸颊上眷恋流连,“现在最重要的是,未来。我们的未来。”
未来在哪里?
叶妃舒一阵发冷,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刚才不受控制的情绪,怎么还这么笨,居然想要听他说出来,如果要是想说,他就会告诉自己了。何必是到了今天这一步。
利落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擦干了脸上已经冷掉的泪痕,叶妃舒又变回了平常的自己。
回到酒店的房间之后,白禹将叶妃舒一把抱起来,掂了掂,自言自语地呢喃,“怎么好像又瘦了。”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叶妃舒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赘肉,明显能感觉得到自己是长肉了。
“变瘦了。”白禹将叶妃舒放下来,眸光认真打量着叶妃舒,再一次肯定地说,“确实是瘦了。”
叶妃舒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似笑非笑地说,“你别不是把我跟别的人搞错了吧?”
其实她更想问,是不是把她跟那位音音给弄错了。
没有走两步,被白禹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手温柔地放在了她的肚子上,缓缓地轻轻地摩挲着,像是捧着一个宝贝,“是不是营养都给宝宝了?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饿到自己。”
“我要见念己。”
“见他当然可以,但是要等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月份再大一点,更加稳定一点,才可以见念己。那个孩子调皮,我怕他不知道轻重,伤到你。”
叶妃舒立时不乐意,在他的虎口上用力地一拧,一掐,摆脱了白禹。她气鼓鼓地在一边坐下,斜睨着白禹,当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都已经要替他生第二个孩子了,他还这么防备着她?
“对了,我那天在古城里面好像看到了白瑛。”叶妃舒慢慢地在躺椅上坐下,这里是离白禹最远的位置。
白禹英气的眉微微一挑,颇有些意外,“你确定?”
叶妃舒也有些迟疑,隔得时间有点久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好像都不能确定。
“她不是你妹妹吗?怎么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她行踪的样子。她知道你没死的事情吗?”
叶妃舒慵懒地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看着白禹站立在床边,房间的灯光柔和地投射下下来,衬托地一身墨色精致剪裁西装的白禹不染纤尘,气质出众。
可是光再柔和,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再美,也抵不过他脸部的冷峻。
“这事情,只有我的女人才能知道。”他望着叶妃舒,目光灼灼,低沉的声线撩人。
叶妃舒偏过了头,避开了他眼里灼人的热度。话说的好听,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个。
宽大的玻璃窗上映出了此刻的自己,嘴角弯成了漂亮的弧度,像是身不由己地戴上了一个面具,而眸光却了被时光磨旧的瓷器,失去了光芒。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的秘密,他不愿意说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叶妃舒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如果不知道是不是就可以当个傻瓜,这样一来
就用不着为着那些不知道的事情而感到难过。
她很明白,自己难过的是,明明是此刻最亲密的人,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说。
本来昏昏沉沉即将睡去的叶妃舒感觉到身后本来抱着自己的白禹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