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
叶妃舒无精打采,端着水果茶只浅浅啜了一口,就失去了兴趣。有些答案不需要说出口,很明显不是吗?
“我只见过你,叶小姐。我跟在毕总后面已经三年了,我只见过你一个人怀孕了。”
这话让叶妃舒听得心里发笑,漠然地垂下了眼眸,摩挲着手中小巧的水晶杯,温热的暖意源源不断地透过杯壁传到她的指尖,却无法传到她渐渐被酸涩冰凉的心里面。
“那位住在庄园里面的南小姐呢?夏秘书,你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额……”夏秘书说不出话了,本来想要安慰叶妃舒,让她明白自己其实是很重要的,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怀上毕氏总裁的孩子。
叶妃舒扯起嘴角,牵出一个笑,自嘲道,“其实你说的也对。我或许真的是你见过的怀了毕夏然孩子的唯一一个女人,那是因为他亲自去陪了他认为更重要的人,亲力亲为地去陪着。而我,只配让你一个秘书陪着而已。”
这话说的心酸,尤其是叶妃舒强撑着的微笑,同为女人,能够感同身受的夏秘书都想对她说一句,要是真的难受,不如哭出来,还是不要再强迫自己笑好了。
“叶小姐,请别这样说。毕总还是很在意你的。他……”
叶妃舒不耐烦地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不想再听这些。我先去睡觉,下午我想去逛古城。”
夏秘书愉快地答应了,“我会安排好的。叶小姐,您先好好休息。”
叶妃舒进入到卧室里面,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随意地把自己裹了起来。
再睡醒,感觉全身都像是充过电了一样,叶妃舒在夏秘书和四名保镖的陪伴下去到了古城里面。
故地重游,大抵就是她现在的样子,每一次来,都会有全新的感受,而当初的感觉却再也不会有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塘里面在深秋的季节里面只剩下了几簇凋敝的莲蓬和枯叶,露出了底下的污泥。
她忍不住想念自己的儿子念己,这种思念的感觉一旦打开了闸门,就难以停下来。
她不说话,夏秘书也乖觉地沉默,跟在叶妃舒的身后。
不知不觉地,叶妃舒在一扇朱红大门前停下了。
夏秘书立刻上前一步,替叶妃舒推开了大门。
叶妃舒迟疑了一下,本来是不打算进去的,最终还是抬脚,迈了进去。
游廊下悬挂着一排的红色小灯笼在秋风中打着旋,底部的流苏旋转成了一条线。
往里走,深藏在脑海里的记忆在这一刻复活,纷至沓来,让人措手不及。试婚纱的情景,她被人追杀到河边,他突然间的出现,月光下的身影,把自己紧紧包裹在怀里的样子。
那时候的自己,是他掌中的明珠吧。
可是现在的自己,如同张爱玲说的那样,床前明月光成为了衣襟上的饭粒子,或是心口朱砂痣成为了墙上蚊子血。
203红杏要出墙
这个四合院还是跟往常一样,在橱窗里摆放着景设计精巧的婚纱。叶妃舒漫无目的地走,目光忽然间被最里面的那一套大红色旗袍改良婚裙给吸引了。
站在这里良久,盯着裙子上的百鸟朝凤的花纹不说话。
当初游轮上的那一场婚礼,她就是穿着类似这样的婚纱,走上了红毯,走到了白禹的身边,成为 了他的妻子。
玻璃橱窗上忽然间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套婚纱是我们的设计师亲自设计,结合了东西方的经典元素,是我们这里设计师的代表之作。”
温和声音,醇厚得如同一杯温度刚好的奶茶。
声音的主人也如同他的声音一样,围着一条羊毛围巾,笑起来一双眼睛跟月牙似的,看着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看清了叶妃舒的脸,这个貌似是这里员工的男人忽然间说道。
“大概是我长得一张大众脸吧。”叶妃舒自嘲道。
“不是……我见过你的婚纱照,就是同款的改良旗袍婚裙。”男人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还有,你记得吗?我们当初也在一场婚礼上见过。你当的伴娘,我当的伴郎。”
经过这个男人一提醒,叶妃舒想起来了,自己当初只给过丁晓佳一个人当过伴娘,记忆里面那个伴郎是个挺不错的人,不能喝酒却为了她挺身而出,最后还是她给送回家的。
“我们进去说吧,外面冷。”男人带着叶妃舒进到了店子里面。
“想喝什么?喝茶还是咖啡?”
叶妃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用了。”
“我煮的咖啡不错,要不要尝尝?”这位伴郎很热情。可是叶妃舒怀孕了,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再碰的。
“真的不用了。”叶妃舒再一次拒绝,将话题转移,“你现在是这家店的老板吗?我记得以前的老板好像是欧阳岚予。”
欧阳岚予,那个表情略带忧郁,有种让人羡慕的飘
逸发质的男人,对于美和设计有着超凡的鉴赏能力。
“不,我不是老板,我只不过是帮着他看店子而已,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忙。”他低头轻笑,壁炉里燃着的跳跃火光投射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种大男孩的青涩纯净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