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这次的手札么?你看了没有?”唐墨瀚看着荷包,记得他们上次知道那些事儿不是因为那个写得笼统的文档,而是那只狗带回来的手札上记录的详细事件。
“我还没看。”说着,君言将手札掏了出来,折得方方正正的一小沓纸,上边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唐墨瀚凑到君言身边,似乎没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而是就着君言展开的纸,看着上边的内容。
纸上详细的介绍了天花之事的经过,以及后续挖出来的军需一案,还有康平帝的意思和……
咳!看到信中那一小行自己,君言想把自己埋了。
唐墨瀚也笑着不说话。无他,那是记录了君言的诅咒。‘国师定言:宁王党破绽尽出,逐个被击破,树倒猢狲散,宁王伏法’。
嗯,每次不管是听见还是看见君言的小心思,唐墨瀚都觉得,真是可爱!
君言手忙脚乱的将手札收了起来,但是他也知道这就是在掩耳盗铃。他看见最后那行字的时候,唐墨瀚早就已经将整个手札看完了。不过,咳,还是收起来别明晃晃的比较好!嗯,眼不见心不烦。
唐墨瀚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咳了一声正色道:“事情大约都知道了,小言怎么想?”
“啊?”君言从窘迫中回神,看着唐墨瀚正经的样子,也渐渐的抛开了自己的不好意思,想了想刚刚看到的那些内容,心中有了些猜测:“事情很明显是宁王做的,虽然我们没有查到证据,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宁王已经谋划了多年。皇上……似乎是准备拿宁王开刀,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唐墨瀚想的倒是更深远些:“你说的是。而且那个皇上应该不单单是想要揪出宁王。这些事就算是宁王布局多年,依然不能够做到。所以他身后应该还有同谋,那个人或者是组织,才是皇帝想要真正揪出来的。”
君言讶异:“怎么说?”他是觉得事情应该还有蹊跷,但是说实话,这些还真不是他擅长的。有唐墨瀚分析,确实是方便的多。
“你应该还记得,之前手札中记载的那个长公主的事件吧?”看君言点头,唐墨瀚接着说:“那个公主的驸马,并不是大洺的人。可是裴展来到大洺的时间,是皇上刚刚登基不久。裴展跟西北那边关系匪浅,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派来的人,只是知道和西北有关。那个时候宁亲王的势力应该只能够提供裴展身份掩护,并不能够培养一个裴展,也就不是裴展的主人。既然如此,问题来了,裴展又是谁的人?”
君言恍然,确实是。裴展的年龄比公主可大得多,必然不是宁亲王培养的人。就算宁亲王有反心,也不可能有能力在那么早的时间就在西北安插了人。而不管是裴展也好、戎献的巫药也罢,定是来自另一股势力。
说起来,那个延亲王府上的蕊夫人,鼓动她下手的顾妈妈,他们一直觉得是被宁亲王收买的人。可是若不是呢?整个延亲王府的痘疹一事也是结束的虎头蛇尾。这里边看来是大有文章。
“你说,宁亲王一个好好的王爷不做,他就这么想当皇帝?”想当到了不顾国家、不顾亲情的份上?君言真的是十分的纳罕。
“人这一世,所求总是不一样的。大约就是命?”唐墨瀚心思百转,也是有些感慨。这些在那个世界明明他们也能够看得清,但是为什么回到了这里?只是因为那边生活中已经将要盖棺定论,所以抽时间让他们回家,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看顺便分析剧情?
两人却不知道,这个这时候他们在大洺的身体已经沉睡,便也错过了一场好戏。也或许,不让他们参与进去,也是那个世界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