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警官大学训练了四年，腿上的力量自然不言而喻。他其实并不反感苏乔对他的侵犯，只是恼怒自己，明明打定了主意不在动心，可居然，还是可耻的喜欢着他。

苏乔疼的厉害。他半跪在床上，用手撑着整个身体，垂着头，咬牙。

慕童知道自己这一脚没轻没重，起身想要看看苏乔，却听见苏乔问他，“慕童，你还是那么恨我吗。”

声音，带着愤怒，痛苦，可也夹杂着失望与无奈。

慕童僵在原地，抿唇，沉默了起来。

楼下的嘈杂声渐渐散去，昏沉的屋里，显得愈发安静。

许久，慕童轻了嗓音开口，“其实这些年，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怪过你。”

k“你说谎。”

“我没有。”慕童矢口否认，“我没有骗你。”

混沌的脑子依旧嗡嗡的响，慕童深吸了几口气，伸手摸了支烟点上。

熟悉的烟草香冲进肺里，慕童终于是觉得舒坦了些。可他并没有贪恋这滋味，只抽了两下便按灭了烟头，抬头，是往日的冷静。

“苏乔，其实这些年，我很后悔。后悔当时出了事没有冷静的和你谈一谈，后悔自己的自私。可那时年纪太小，不懂沟通，不会沟通，于是一次一次的伤害你。”

苏乔听他这么说，心，忽然跳动了起来。

他猜不到慕童接下来的话将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于是只无意识的攥紧了拳，沉沉的看着慕童。

“从头到尾，这整件事情的发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你永远都在宠着我，顺着我，可当真出了事，我除了朝你发泄，伤害你，我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这么多年，真的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苏乔从没想到慕童会跟自己说这些话。

似乎，这些年的等待和委屈瞬间因为这几句话而烟消云散，他觉得开心，却也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