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同时大声嘶吼:“我们没有数!这不是你亲弟弟么!我们才十五岁啊!”
子衿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轻得像是被拎到了嗓子眼,一张嘴就要跳出来了——被宋诗捅了个对穿后怎么老是这样?
他咳嗽了一声,说了句“别听你们师父瞎说八道”,当个笑话一带而过:“到底怎么回事?”
翁故凡道:“宋公子来剑室偷武功秘籍。他说到处找不到,捉了我俩问话。”
“是他?”纪明尘蹙起了长眉。
“他似乎对水天花月的招式很熟识,我和小乔并不是他的对手。”翁故凡惭愧地低下了头。作为云中阁首席大弟子,在自家地盘上给师父丢脸,他心里很难受。原本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给自己找理由的,只是宋诗偷学了他家的武功,这件事他觉得有必要叫师父知道。
不想师父淡淡道:“他十八岁,你才十五岁,没有一两岁可以差的。”
翁故凡一愣,眼睛变得亮晶晶的:“是!”
“你的意思是那日来清秋院密室的人也是他?云中阁倒确实只有他一个穿成那样了。”子衿原本只是瞎问几句,没想到真问出个子丑寅卯来,紧追着刚才的话头追问了下去。
纪明尘面色凝重。
“你不知道么?”子衿觉得奇怪。照理说半个月过去,这眼皮底下的偷经贼,纪明尘不该放任。
纪明尘却摇摇头。
乔桓道:“师父这十好几天,都没出过剑室的门!”
子衿越来越心慌,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人,只就事论事:“想不到堂堂宋家公子,来我们云中阁偷书。他叔叔高阳君是教不了他是怎的,还要学我家的水天花月俱神宗。”
“宋公子好像不是为了《俱神宗》而来。”翁故凡心细,回忆了一番后说,“他问我们讨要《灵梦武笃》。”
“什么东西?”子衿身为纪家二公子,居然连这个名都没听说过。
纪明尘娓娓道来:“说是剑谱,不如说是道术。非为正道,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