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刑厉坤带宋谨去拆石膏,骨裂恢复的不错,医生给打了层厚绷带,嘱咐他少动多静,脚踝别太吃力。
刑厉坤慢悠悠地跟在宋谨后头,这人脚上去了重东西不适应,走得比拖着石膏还瘸,撇着腿的样子特别惹人遐想……
以前有不少的小骚受,信心满满地跟咱坤哥开房,第二天晌午哼哼固悠着趔出去,被糙大劲儿了。
这要真是自己媳妇儿,那铁定不舍得让他下床固悠啊,必须喂水喂饭擦身子,把着小鸟仔细伺候了。
刑厉坤大手一罩,隔着牛仔裤捏了一把圆润挺翘的臀部,宋谨眼刀子斜飞,他立刻坏笑着,手挪到宋谨腰上,把人狠狠勒进半个怀里。
宋谨抿着嘴,气儿不顺,最后啥也没说,老老实实给刑厉坤摽上车。
宋谨家离这儿好几个小时车程,从来都坐长途大巴,逢年过节加塞抢座,还坐过车子夹道的小马扎,被邻座那大臭脚丫子熏得,不晕车的人,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坐着暖和舒服的小专车,没聒噪没拥挤,脚底下还踩着软垫子,手里捧一杯果汁,甭提多惬意了。
宋谨咬着吸管,窄窄的眼皮撩起来,软着眼神假客气,“我都说不用送,多麻烦。”
刑厉坤哼笑,“那咱现在拐长途车站去?”
“……”
“给老子喝一口。”刑厉坤扣好安全带,扭头张嘴。
明明手边就搁着一杯,非要跟人讨,宋谨给他喂了一口,他咂摸吸管,“你这是什么牙,都给咬豁了,不拉舌头啊?”
他顺手把自个儿的管子换进去,“悠着点,好好练,可别给我那根咬漏了。”
宋谨哦了一声,车都开出去几百米了,才琢磨过来,不要脸!
初雪融尽,天蓝如洗,冬天里难得有这么爽朗的天气。
车子沿着高速一路飞驰,渐渐远离城市尘土积压的钢筋水泥,展现出一片开阔的浅灰浓绿,刷着大字的红砖矮墙、趴着癞狗的低门小院儿、蹿着泥土香气的近郊小县城,人们的脸上带着艰苦劳作的粗糙,笑容却比城市里赚万八千的白领大气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