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齐顿住脚步,垂在身体双侧的手骤然收起,看着念君的眼中交集着各种复杂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念君以为他要惩罚她的时候才听见他才沉声说,“钱贵,今日之事,你该当何罪。”
“王爷,奴才下次不敢了,”钱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见姬齐发怒,刚被丫鬟扶起来的雨燕也变了颜色,看着跪在地上的钱贵,想上前求情却又不敢。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奴才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姬齐的声音刚落,从旁边走出来几个侍卫,径自走到钱贵的旁边就要架起他。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才下次不敢了,奴才下次一定不敢了,请王爷饶命,”钱贵急忙把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念君心里一阵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个小奴才而已,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尽然什么人都敢不放在眼里。
“雨夫人,救救奴才啊,雨夫人……”被侍卫拖着往外走的钱贵见事情似乎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急切中也顾不得许多,如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的向雨燕求救。
但是他这么一叫,所有的人都明白他今日所为定是有人背后教唆的,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雨燕,雨燕看着钱贵被拖走,心里一慌,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王爷,四十大板是会打死人的呀,请王爷开恩,收回成命呀。”
说着以首触地,念君的心里赞叹,美人就是美人,就连行礼的姿势都是那么楚楚可怜,瞟了眼姬齐,他紧抿着唇,似乎根本就不为所动的样子。
“四十大板嫌多,那六十大板如何?”阴测测的声音从姬齐的口中说出,念君突然又有了闯祸的想法,她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奴才,并没有想要了他性命,四十大板打下来已经不可能还有命在了,六十大板不直接要了那个钱贵的命吗,担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雨燕,记得陌离曾经和她说过,姬齐决定下来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求下情来,今天她能保住钱贵的命吗。
“王爷,”雨燕把身体伏的更低,爬在地上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再多说一句,如柳和莲儿紧挨着站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似乎也被吓得不轻,姬齐对着侍卫说,“带走。”
“王爷饶命啊,王爷,奴才下次一定不敢了……”
钱贵的声音也在此时充斥着念君的耳膜,急切之间,念君急忙对着那侍卫说,“慢着,”侍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姬齐,面对姬齐玩味的目光,念君把心一横,“王爷,钱贵有罪当罚,如果只是因为这么小的罪就要了他的命,是不是太过分了。”
姬齐倏然上前,一把揪住念君胸前的衣服,毫无防备的念君被他抓住,急忙用手想要撑开一些距离,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力量的悬殊,恼怒的抬头看着姬齐,“王爷。”
姬齐抬起一只手掬起念君的下巴,幽深的瞳眸滚动着复杂难懂的光芒,说出的话更是让念君感觉到其中的寒意、颤栗不已,“这样不行,那样不可,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跪在地上的雨燕惊愕的抬头,随后又把头低下,掩饰住惊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