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那日起,回到房间里便呆呆地坐着,也不开灯,也不开空调,怔仲间总觉得会有一个身影出现,映在玄关里昏黄的灯光下,为他摸索着调节室内的温度,等了一刻又一刻,一直等到痴了,窝在沙发里呆坐上一夜,迷迷糊糊地入眠,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身子早已冷得在沙发上蜷成一团,便毫无悬念地着凉了。
偶然翻看信件的时候发现了那张邀请函,红色的柬,烫金的字,赫然印着她的公司的名字,这才知道手里竟还握着这家公司的股份。从来都是授权顾问团队去做的事,此次竟然心里躁动着想要亲力亲为。急巴巴地跑来她面前展示着一身的可怜相,许是料定了她素来温顺,素来心软,素来无法对别人的哀恳置之不顾。
谁知一见面,她的心却无端硬起来了。明明看到他的惨相却视而不见,谈笑风生却不对他关心一句,目光躲躲闪闪就是不愿落在他身上。
他也只不过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说了句“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没想到她竟躲他躲得如此彻底。
及至回到公寓的时候,胸中还是一个闷字,压在心口上喘不过气来。
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呆坐了半晌,突然听见脚步声在玄关里响起,心里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去看,见有人徐徐而入,摸索着在墙壁上找到控制器,开了空调。
那身形在视线里刚刚变得清晰明朗,快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就一寸一寸地往下沉,沉到极点,身子重新又窝进沙发,怔怔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目光里一片空寂。
来人手里拿了个托盘,走到他面前,轻轻放在茶几上。“乔先生,趁热把这个喝了,然后躺在床上睡上一觉,感冒就会好一点。”
“我不想喝。”他闭上眼睛,拒绝地彻底。不想喝,不想好,仿佛一日不好,便一日还能留着些期待,一日还能有些盼头。
屹立在面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动作,只静静地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无奈轻叹,“阿昌,把它端走吧,我说了我不想喝。”一句话让他重复说两次,今天这个下属还真是有些反常。
“是鲁小姐让做给你喝的。”没有表情的人淡淡吐出一句,目光盯着他的脸不放。
然后就满意地发现那张垮着的脸瞬间凝固,靠在沙发上的头慢慢直起,十指交扣的手支着脑袋,定定地凝视着茶几上的那一碗褐色液体。
阿昌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小心地不让关闭的房门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了那沉思中的人。
寂静的世界里只剩那一碗,再也看不见其他事物的存在。红褐色的液体装在白瓷碗里看起来像一杯酽茶,袅袅地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