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嵩:
新班班长选举,老师提名的候选人名单中没有我的位置,心里有些不平衡,高一期间我这个班长做的那点不好?
妍妍也不高兴,她天生就是当学习委员的料, 可她们班那个老太太竟直截了当指定了班干部,连投票都省了。
接下来几天,妍妍每天早上精神都很不好,干什么都走神儿,并总用看书看太晚来解释她的失神,和红肿的核桃眼。
直到徐杰告诉我,我才知道,定下班干部名单后她们班主任找她谈过话。
我问妍妍她们班主任说了什么,她咬着嘴唇不开口,眼泪从雨点迅速发展成暴雨,砸的我惊慌失措。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抱住她。
她干脆抱住我号啕大哭,边哭边嚷嚷着:“她说我作风有问题,我怎么就有问题了。我是卖淫啦还是嫖娼了?。。就她没问题,她没问题每天黑灯瞎火的往小树林里钻,听她那名儿,黄达菲,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热爱扫黄打非这项事业似地,根本就是心理变态,在她眼里只要是跟男生说话那就是有问题,什么人啊。。。什么作风不好当不了标杆,又不是风向标,不当就不当,谁稀罕啊,爱谁当谁当去。。。。”
我心里特难受,不光是为妍妍也是为自己,我们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跟正常学生一样了?
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这仇早晚都要报,我们约定好,要玩命学习,她上北大,我上清华,然后手拉手到学校得瑟,按惯例学校一定会叫我们介绍经验,那时我们就说:“一切都是因为早恋。”
气不死他们的。
裴岩妍:
我在黄达菲老师的白眼中顽强地成长。
不奢求跟她搞好关系,那根本就是外星人占领地球的几率。我破罐破摔,她讲的政治课一概不听,明目张胆地做数学题或者阅读理解,她堂堂课叫我回答问题,我对答如流。
早就知道会这样,提早让高嵩从高三学生那里借来了课堂笔记,做好战斗前的武器装备很重要。
当然,代价也不小,毕竟我不是天才,需要花费大量的课余时间来学课上内容,可我认为值得,少睡两小时换得她有气没理由撒,看她憋得脸煞黑,我很得意,真好,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