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郎一被张巧儿打趣,当下便摸着后脑勺“呵呵呵”傻笑,而一向老成稳重的张大郎,这回说话竟也变得有些结巴:“阿妹,你、你还帮阿爹找到了把鱼全都卖掉的路子!阿爹和阿母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了!”
张巧儿见张大郎兄弟恢复正常后、脸上都有着惋惜的神色,忍不住问道:“没错啊!我这样做,大哥、二哥觉得不好吗?”
张大郎闻言挠着后脑勺不言语,倒是张二郎痛心疾首的说道:“阿妹,咱要是不卖这食谱,是不是能靠它开间酒楼赚大钱啊!你刚刚不是算了,一个月就能挣一百二十贯钱啊!所以我为你把食谱卖给陈老板觉得可惜,你卖的不是食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张二郎那肉疼的样子让张巧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娇嗔了句:“二哥,我们哪有开酒楼的本钱?”
张二郎闻言讪讪的说道:“那我们可以把那食谱留着当传家之宝,等以后有钱开酒楼的时候再拿出来用!我们没钱开,我们的子子孙孙指不定会有钱开!”
“傻哥哥!我又不是只有那一个烧鱼的法子,你们都不知道吃过多少种、我用不同的法子烧出来的鱼了,还担心这食谱卖了就没了?”
张巧儿说着故作老成的拍了拍张二郎的肩膀,还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说道:“二哥你放心,只要你能挣到开酒楼的银钱,我立马给你写出十道、八道食谱来,一定会让咱家的酒楼生意兴隆!”
张巧儿的话让张大郎兄弟立刻一扫惋惜之色、齐齐高兴起来,张二郎更是猛一拍手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我们阿妹可能干了,会用好几种不同的法子烧鱼,我们家开酒楼有望了!阿妹,其余那几种法子你可要收好了、别叫人随随便便的偷学了去!”
张巧儿听了这话故意笑嘻嘻的打趣张二郎:“那二哥你可得赶紧成亲、生几个胖小子,将来才能有那争气的子孙、拿着我的食谱开家‘张记大酒楼’,圆了二哥你的心愿哦!”
张二郎一被张巧儿打趣,立马就涨红了脸:“阿妹,你连二哥都敢取笑!不怕我挠你痒痒了?!”
张二郎说完马上伸出“魔爪”过来吓唬张巧儿,张巧儿见了赶忙躲到张大郎身后,张大郎一边护着张巧儿、一边拦着张二郎,兄妹三人一路上嘻嘻哈哈、你追我赶的闹个不停,让那黄土小道上洒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张巧儿兄妹三人一回到家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张大海夫妇说了后,张大海夫妇立马就跟着高兴起来,夫妇二人一人去了村子里的屠户家里割了二两猪肉、包了几样下酒菜回来;一人去了村子里最擅长酿酒的王二麻子家、买了两坛好酒回来,打算一家人好好的庆祝一番。
张大海一向宽厚,待酒菜全都上了桌后、亲自去把二房一家请过来一起庆祝。马氏见有机会白吃白喝,自是二话不说就跟着张大海上了大房家。两家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热热闹闹的边吃边聊,让马氏很快就得知大房一家欢欢喜喜庆贺的缘由。
这马氏一听说张巧儿不但替大房、挣了二百两银子回来,还替张大海捕捞的鱼都找到了卖出去的路子,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更是又是嫉妒、又是后悔,恨不得撕了那分家的文书、重新和大房一家做回一家人!
可惜这分家可不能儿戏,分了便是分了、没有再合回去的道理,因此马氏一边在心里懊悔、当初没把张巧儿烧鱼的手艺偷偷学来,一边转着眼珠子想沾光的法子,很快她就厚颜无耻的对张大海说道:“大哥,四娘摊上这样的好事,怎地不把我们家那份鱼也一并卖了去?那陈记每天肯定不止买入那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