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逝去,香姨娘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眼看着再过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而此时此刻展家内宅可以说是波涛暗涌,展老爷屋里三房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剑拔弩张,就连比她们小一辈的宋初云也被无辜的牵扯进去。
这香姨娘自从上次成功把展老爷从香兰那儿请走后,更是以同情和柔弱白得了两处庄子,这样大的好事儿香姨娘自然要去香兰面前大大炫耀一番了,无奈这香兰成为姨娘的日子尚浅、也还没为展老爷生下一儿半女的,所以没有资格开口同展老爷讨要东西,只能任凭香姨娘一找到机会就在她面前炫耀和挖坑,更是没少受过有“护身符”的香姨娘的刻意刁难。
这些摩擦让香兰越发的恨起香姨娘来,并暗自发誓一辈子都和香姨娘势不两立,更是恨不得找个机会狠狠的搓一搓香姨娘的锐气。
再看看展夫人这边,展夫人眼下不但对白得了铺子的香姨娘恨得牙痒痒,连宋初云她也因索要铺子不成而对她恨得咬牙切齿,至于香兰这边展夫人倒没那么强烈的恨了,只一心想着如何让香姨娘和宋初云吃瘪,好发泄她心头的怒气……
宋初云、展夫人可以慢慢的想办法为难整治她,但香姨娘这边展夫人若是再不动手,恐怕就要来不及了,眼下香姨娘只替展老爷生了一个女儿,就胆敢如此嚣张跋扈的不把她这个正室夫人放在眼里,若是真的一个多月后让她膝下再添了个儿子,那香姨娘还不借着这个儿子爬到展夫人头上?!
所以展夫人一早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香姨娘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不过和香姨娘斗了这么多年展夫人也学乖了,这件事她一早就决定不会亲自动手去做,只会来个借刀杀人,而这把“刀”自然就是眼下和香姨娘最不对盘的香兰了。
这一日展夫人悄悄的把张婶找了来,问道:“我让你做的事儿,你做得怎么样了?”
“回夫人话,奴婢经常在香姨娘身边的丫鬟杏儿面前说雨儿的坏话,再给些小恩小惠博得杏儿的信任,最后待杏儿放松了警惕,奴婢才有意无意的说些话儿扇动杏儿、让她经常给雨儿找些不痛快……”
张婶端着展夫人赏给她的茶押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才接着往下说道:“兰姨娘屋里的雨儿奴婢也同她结交上了,并按着夫人的吩咐,每每雨儿从杏儿那儿受了气,奴婢便出面去安抚她、让她逐渐的把奴婢当做既知心又可信的人儿。”
展夫人闻言嘴角一勾、顺手扔了一把铜钱给张婶,赞道:“做得好,我就是要让香姨娘和兰姨娘身边最贴心的人相互怨恨,这样她们才会为了私怨在主子面前煽风点火,让她们各自的主子暗地里较劲替她们出气……”
展夫人说着顿了顿,话锋一转问道:“不过你总是两头跑、煽风点火的挑拨事端,会不会让两头的人起疑?”
张婶边把那把铜钱往袖子里塞,边讪笑着说道:“夫人无需忧心,奴婢行事十分小心谨慎,往往避开两房人的耳目行事,和杏儿、雨儿说那些贴心话儿的时候也都是在无人的旮旯处儿,从没被人看见过……”
“至于煽风点火挑拨事端一事,夫人您就更加无需操心了———这香姨娘和兰姨娘本就彼此看不顺眼,她们各自房中的下人自然也就跟主子一个阵营,对对方的人只有厌恶没有喜欢!既然两房的人本就势同水火,那经常因些摩擦而小打小闹也都是十分正常的事儿,有谁会怀疑到我这个老婆子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