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寂衍一得知这个消息,连气都没顾得上喘一口,马上就带着宋初云找到了展老爷,问道:“父亲,这展记怎么会突然亏损呢?我走之前几间铺子不是都运转得好好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展老头自责的捶了下胸口,先别过脸挤出几滴眼泪来,才说道:“都怪我!我原以为我能把铺子打理好,哪知我已许久没具体过问过铺子里的事了,这一接手马上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很快就因经营不善让展记亏了一笔大买卖!”
展老爷既然把错儿都揽下了,展寂衍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只得出言安抚道:“父亲您别着急,眼下我已经回来了,铺子的事您就交给我打理吧,我会努力让铺子起死回生!”
“哎,眼下铺子已因那笔亏损而不断走下坡路,虽说你回来了我可以放手,但是你就算再有本事,这———这没钱补进来,你也是救不活展记啊!”
展寂衍一听以为事情十分严重,一脸焦急的问道:“我们展记竟亏损得这般厉害?补钱才可让它缓过来?那父亲您可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展记?”
展老爷先一脸为难的看了展寂衍一眼,随后有有意无意的看了宋初云一眼,最后才吞吞吐吐的说出最终目的:“这法子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们夫妇俩愿不愿意用了……”
宋初云和展寂衍听了展老爷的话,满脸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俩人心里都因展老爷的话而感到不解———这有法子可以用来救展记,他们怎么又怎么会不愿意用呢?
除非这法子只是展老爷一人认定的好法子,对宋初云和展寂衍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好法子……
宋初云听了展老爷的话,心里下意识的回想起了之前收展家两千两银子的事,心里也隐约感觉到了展记亏损一事似乎发生得有些蹊跷,但宋初云却没有把她的猜想告诉展寂衍,而是意义深长的看了展寂衍一眼,由他按着自己的意愿来应付展老爷。
这展寂衍也不傻,他也隐约猜到了展老爷的那点心思,只是他故意没有点破,而是不动声色的问道:“父亲且说说是什么法子,您都还没说怎就知道我和云儿不会答应呢?您先说说是什么法子,具体能不能用我们再做商讨。”
展老爷点了点头,慢慢说道:“你们走的这段日子里,虽然展记因我这老头子的原因而亏了不少银子,可媳妇儿的云记可是生意一天火过一天,听说还有富商看上了前途不可限量的云记,想要出高价买下那小小的一间糕点铺呢!那位富上出的价钱,可是不容小视……”
这展老爷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宋初云和展寂衍当下便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这展老爷是想逼宋初云卖了云记补上展记亏损的缺口,他这是在变着法子霸占宋初云的嫁妆呢!
只是,怎么宋初云和展寂衍才出去走了一趟,回来就碰巧遇上了这样的大事?
宋初云细细一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想来这展老爷并不是真的好心让他们夫妇出去游玩,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独自一人接管展记,然后再想个法子把展记的银子给藏了起来,这银子藏起来后展老爷再故意安排了一些假象,让展记变成亏损频临倒闭的模样……
展老爷做这些,其实是想要逼宋初云和展寂衍不能独善其身、见死不救,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占去宋初云的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