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物证可以印证是就地取材的。这都说明,凶手作案完全是出于一种临时起意。”
“我们之前就是这样分析的。”曹支队长说,“凶手可能是和张花娆有约的另一名男子,看到张花娆和别人正在发生性关系,一时气愤,杀了两人。”
小杨此时突然站了起来,说:“dna室刚刚来了消息,张花娆的阴道擦拭物检出一名男性dna,排除系付离的精液。”
专案组开始有了一些小的嘈杂。
“果然不是付离的精液。”我说,“这个精液应该是犯罪分子的。”
“这倒是个好消息,我们有了犯罪分子的指纹和dna,离破案不远了。”曹支队长说。
“那我接着说。”我说,“如果凶手是为了泄愤,那么他进入现场后,对女人施加的打击力度应该大于男人。而我们检验发现,男人的损伤比女人的严重得多。这恰恰提示了凶手要致男人于死地,而并不想致女人于死地的一种心态。对女人头部的打击可能只是为了让女人失去反抗能力。”
曹支队长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凶手打死男人后,翻过男人的尸体,又对女人的颞部打击了几下,然后奸尸。女人全身没有发现任何抵抗伤、约束伤或者是泄愤损伤。如果凶手只是因为醋意大发而去杀人,那么他势必会在女人尸体上泄愤,制造一些多余的濒死期损伤或死后损伤。这说明这个凶手的主要目的,还是性,而不是愤。”
“我补充一点。”林涛插话道,“我们在门闩上发现了一枚血指纹,血经过检验是男死者的。这就说明,凶手在杀死付离和张花娆后,又去大门处摸了一下门闩。显然不是为了从大门处逃离,因为他的出入口很确定是在后门。那么,他为什么要去摸一下门闩呢?这个问题困惑我很久。昨天,我又在窗户的窗帘一角,发现了一些擦蹭状血迹,应该是凶手带血的手擦上去的。我才豁然开朗。”
林涛的这个发现让我都很吃惊,惊得一时合不上嘴巴。
林涛接着说:“我觉得凶手杀完人到奸尸之间,有一个活动过程。活动的内容是检查大门门闩是否插好,并且把窗帘拉上了。”
“你是说凶手进入现场的时候,窗帘是没有拉闭的?”我问。
“是的,从擦蹭装血迹的方向看,那个动作应该是拉窗帘的动作。”林涛自信地说。
“你的这个发现太关键了!完全印证了我的想法。”我兴奋地说,“刚才我们才说到,凶手侵入室内作案的主要目的是性,而不是情、仇、债,那么,是什么刺激到凶手,让他下杀手的呢?肯定也是和性有关。”
我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我大胆的推测,很可能是付离和张花娆在发生性关系的时候,被凶手看到了。凶手一时兴起,就用随身携带的瓦工铲弄开了后门。因为大门时铁门,而且是闭合状态的,所以凶手只有选择后门进入。进门后,凶手没有过多的动作,杀完人,验证门窗状况,奸尸,然后走人。”
大宝点头道:“那个,我完全同意。凶手之所以会不放心,去检查门闩,又在深更半夜不顾屋内温度高,拉闭窗帘,就是因为他害怕有别人和他一样,看见刺激的场景,就像来干一些刺激的事情。”
“是的。”我说,“这就提示了凶手的一个防卫戒备心理,这种心理是从他自己的犯罪手法总结出来的。简单说,他怕别人效仿他。”
“分析的很在理。”曹支队长说,“那么,我们之前的侦查方向就完全错了,下一步工作开展,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