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越想越气,脸色黑沉沉。
姜茹嗫嚅出声,“我,我就是过来看看……”
“过来看看也能正大光明的来,可你为了来看慕容慈撒谎骗人。”
这是姜茹平生第一次撒谎,却一下就被人发现了,心慌得很。
站在那平白就给人一种可怜无措的感觉,手指互相交缠着,不敢抬头看姜谣。
慕容慈就在这时候出来了,穿着单薄的衣裳,容色雪白,好似生过一场大病一样,脚步也有些虚浮。
给姜谣看的吓了一跳,她也没跟慕容慈分开几天啊,咋变这样了?
难道是被谁暗算了?
这看起来伤的也太过严重,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姜茹见慕容慈出来,眼睛微微睁大,也顾不上与姐姐解释,快步走过去,竟伸手扶住了慕容慈的手,语带关切,“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身子不适吗?”
慕容慈勉强扯开一个苍白的笑容,拉住姜茹的手,声音虚弱道,“我听见姜谣的声音了,怕她教训你,所以出来看看。”
姜谣:……
不是,姐,你才听见我声音吗?合着现在我是坏人了?
姜茹温声沉静道,“姐姐没有教训我,你快回去歇着吧。”
“不了,你姐姐来,我总是要招待一下的。”
姜谣面无表情看着两人用近乎含情脉脉的眼神对视了许久。
姜茹才败下阵来,先扶着慕容慈在一边坐下,然后才看向姜谣,竟是替慕容慈向她致歉,“八殿下今日身子不适,可能有失礼之处,姐姐不要介怀。”
姜谣:……
为什么现在感觉我像个外人。
为什么你们特别像一对小夫妻,在招待我这个客人?
姜谣被这怪异的感觉弄得浑身一激灵,眉心紧皱。
“哼,我可以不介怀,那你说说,你宁愿骗人也要过来,在跟慕容慈做什么?”
姜茹倏然瞪大眼睛,姐姐这话说的,什么叫她在与慕容慈做什么,仿佛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一般,她本欲立即否认,可想到那潺潺的流水,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是慕容慈开口解了围,她声音听着有几分喑哑,像是说久了话,此时有些说不出来了,“姜谣,是我说有一副青檀新出的画作,邀茹儿过来看的,你别怪她。”
慕容慈伸出苍白的手邀姜谣坐下。
姜谣双眸微眯,浑身散发着不大高兴的气场。
慕容慈擅查人心,自然看出来了,她心道可不能把姜谣气的太厉害,不然她真不会让她再与姜茹接触。
片刻,她扬起笑脸,“对了,姜谣,父皇新赏我一把宝剑,听闻是前朝大将军的佩剑,削铁如泥,你要吗,我送与你。”
……
前一秒还冷着脸的姜谣后一秒就有点冷不下去了,手指一次次攥成拳头又松开,最后还是不大能抵抗住诱惑,心说这慕容慈还挺懂事的,知道她喜欢什么。
“咳,悄悄拿给我,别让人知道了。”
姜谣单手握拳,抵着唇咳了一下,面上一本正经。
慕容慈、姜茹:……
姜茹没忍住,掩唇轻笑,“姐姐还是如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