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从被抓住、变成十指相扣，晏眠抓住了她。

祝乐星的话又卡在了半道。

晏眠终于感觉喉头不再似适才那样痛。

她擦去眼尾的湿润，缓慢的眨了下眼，温声道：“如果我说什么都让您感到不幸福的话，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是，是。”

江月下意识捂住了嘴，转头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

“走吧。”晏眠说。

祝乐星愕然的看着晏眠。

少女却不回应她的视线，只是拉着她往外走。

第一次，祝乐星被她带着走在一条路上。

她愕然道：“你”

晏眠道：“黎念从时若风那里听来的。”

“你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但你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这句话好像是你说的，祝乐星。你歪理怎么那么多？”

晏眠向祝乐星勾了勾唇，格外勉强，祝乐星根本不敢回迎她的目光。

好久，她才低声道：“你……我没带纸，你要哭就哭我衣服上吧。”

“……为什么？”晏眠很低的问。

祝乐星说：“我的衣服贵，哭也要哭的有价值一点。”

她听见了少女的笑声。

下一秒，祝乐星被很轻的抱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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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静谧一片里, 仿若时间都静止了。

祝乐星不敢回抱晏眠，只能任由温热的眼泪打湿衣服。

看着少女的发旋，祝乐星屏住呼吸。她的心似乎也在晏眠开口那一秒软了下来, 根本不清楚该怎么回应对方。怎么回应似乎都是错的、不合适的。

祝乐星一直以为她在把晏眠当成琉璃捧。

捧着怕摔、含着怕化，但直到抱着对方, 她才意识到, 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她只是在普普通通的原地打转而已。

晏眠哭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也很低, 祝乐星想, 小猫哭的时候也会有声音吗？不会吧。

她只是静静的掉眼泪。

直到她感觉那块布料干了，眼前的晏眠很轻的吸了口气，祝乐星才清了清嗓子, 状若随意道：“你……不要哭了。实在不行，我给你唱首歌吧。”

声控灯在这一刻灭了一瞬, 很快因为脚步声再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