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悠然眉头皱起,想说温辞今天未免太兴奋,忽然听到温辞又说,“把我当瓷妖瓦片妖都可以。”
“需要我给你撒娇吗?”温辞笑眯眯地问。
“没有瓦片成妖……算了。”杜悠然头疼地说,“只有一张,下不为例。”
“好的好的,那我明年再来要另一张。”温辞怕杜悠然反悔似的,立刻做出选择,将软绵绵的小悠然照片拍下来,照片夹到手机壳里。
杜悠然:“牙尖嘴利。”
温辞露出受伤的表情,将杜悠然的东西收拾好,捧着手机贴在杜悠然身边,“我要哭了……”
“?”杜悠然好笑道,“为什么?”
不是让你拿走了?
“你说我……噗。”温辞说着说着演不下去了,靠在杜悠然肩上笑起来,“那我给你表演一下十秒落泪?”
杜悠然好奇地看着她,低声数,“十,九……”
温辞仍然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秀美的脸庞像秋日下的山,眼眸如荡漾的秋水,她静静看着杜悠然,轻轻一抬眼眸,她眼眸深处的情绪忽然变了。
明明她还是在笑,杜悠然却感受到一股浓重稠密的哀伤。她声音一顿,倒数的数字停在舌尖。
一滴泪顺着温辞的眼尾落下,如同开始的信号,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脸庞滚落。
“怎么样?”温辞忽然笑起来,抽出纸巾按在脸上,对着杜悠然调皮地眨眨眼。
被震住的杜悠然喉咙滚动,半晌后开口:“你怎么可以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温辞,以后不要让我变魔术。”
你可以表演变脸。
温辞笑起
来,笑声清亮,完全看不出刚刚她在哗哗掉眼泪,“很多演员都可以,不算才艺。”
杜悠然摇摇头,“很厉害。”
“我也是第一次拍戏外这样做,你是我第一位观众。”
杜悠然沉浸在人类有些可怕的感觉中,闻言点点头,感慨地说:“谢谢。”
“啊,要收门票的,找我拍戏可贵了”温辞用正经的口吻问她,“另外一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杜悠然满头黑线,抬手,轻轻按在温辞脸上,把她推到一边。
“不。”
“小气!”
连山市的日落辉煌灿烂,彩色的霞披在绵延的城市与树木之上。
再有半小时就是下班的点,大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一辆普通的大巴拐进安静的马路,停在路边。车门开启,下来几个其貌不扬的人,为首的女人牵着个三岁大的孩子,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崭新的“非常态事务处理研究管理驻连山市办公室”的牌子,没说话。
女人身后,带着大遮阳帽的女人做作地往下勾了勾墨镜,从勾下的缝隙往外张望,好像戴着就看不到东西似的,她左看右瞧,娇滴滴地说:“我记得连山市的主任是常静那个小丫头,她们宗走的清修的路子,这花里胡哨的作风不像她的手笔啊?”
“胡萋萋,我下发的文件你又没看!”戴玲珑警告地看向她。
“那不是……我弟看了,我们姐弟同心!心电感应,他看了就是我看了!”胡萋萋笑嘻嘻地说。
胡晔晔翻了个白眼,“这时候把我当亲弟弟了?”
胡萋萋笑如花开,一肘子捣在她亲弟弟肚子上,毫不留情。
“噗”
胡晔晔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