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但跟你在一起,不用。”

“为什么?”

喻宜之在她指尖摩挲了一下,带着她缓缓往下躺。

沙发足够大,变作承接两人的温床。她今天没穿机车靴而松垮垮的蹬一双球鞋,这倒方便了喻宜之,轻轻踢掉。

接着高跟鞋也应声阔地,压在球鞋上。

喻宜之伏在她肩头,和在酒吧里一样往她耳边凑,只是这时,嘴唇实打实一下下轻碰着她耳垂:“我错了。”

漆月心里一动。

喻宜之这是在说两人在天台的那段对话。

喻宜之在喻家那样的环境成长起来,很多情绪都习惯压在心底,不会说出口。

这种令人羞涩的情感表达对喻宜之来说,好像都需要酒精助力。

譬如当年的“我爱你”。

譬如现在的“我错了”。

酒意把真心与坦诚染得滚烫,喻宜之素来冷意的皮肤也烧起来,她脱了西装,雪肌玉骨从黑色无袖紧身裙里露出来,白得惊人。

漆月怕她滑下去搂着她,那皮肤柔腻腻的。

提醒:“这是在你办公室。”

喻宜之看着她眨了一下眼:“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漆月刚要说不生了,喻宜之说:“还生气的话,可以罚我。”

漆月咽了下喉咙。

严肃的办公室进一步勾勒喻宜之的禁欲气质,可她眼尾透着红,到这时,漆月已说不清她是工作累的,还是刚才酒意未散。

灯光落进去,化作眼底潋滟的水光。

漆月压低声问:“怎么罚?”

喻宜之往侧边躺,轻轻推搡漆月。

两人换了换,这下她俩的位置关系,变成她在俯视喻宜之了。

喻宜之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沙发,同样染了绯色的耳尖露出来,和脖子上的夕阳连成一片:“你说怎么罚?”

足尖轻蹭着漆月的脚踝。

漆月呼吸乱一拍:“你专用的洗手间,怎么那么远。”

洗个手那么麻烦。

喻宜之伸手把包勾过来,叫漆月:“打开。”

漆月从里面翻出个银色的小包装:“……你干嘛在包里带着这个?”

“因为我幻想过。”喻宜之的目光又勾人又坦然:“在办公室,和你。”

她蹭着漆月的脚踝问:“你到底还生不生我的气?”

漆月低头笑了声。

“生。”她对着喻宜之吻下去:“我对你……气极了。”

沙发消解了所有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