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了个话题:“钱夫人下个月就要正式让你接管华亭了吧?”
“对。”
“这么多年还得是你,她手下其他人也没一个像你这么得力的,听说她有隐退的打算了?”
“可能是,这么多年她也赚够了。”
“你说说,她无儿无女的,这么多年拼下的这么大一摊子事业,之后会交给谁?”
“谁知道呢?”
“我k,漆老板,故意凡尔赛是吧?除了你她还能交给谁?”
漆月笑,慵懒妩媚间,又有一种终于出人头地的狠戾和快意。
这的确是她这么多年追寻的。
如果喻宜之有浩渺的蓝天,至少她能在自己的沼泽里称王。
“对了,阿萱又被一个客人缠上的事听说了么?”
“嗯。”
“那畜生太烦人了,警察也没法一直管着,怎么办啊?”
“我打算带奶奶租个大点的房子,让阿萱先到我家住一段时间吧。”
“漆老板,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圣母!”
“滚你大爷的,会不会夸人,圣母那是贬义词好吧……”
喻宜之在办公室外靠着墙。
是她盯着壁灯看得太久眼前出现黑点?还是壁灯上真的歇着只小虫?
大头:“你忙着吧,我回自己办公室了。”
喻宜之迅速躲开,拐个弯隐于墙角。
等大头走后,她匆匆离开钱夫人酒楼。
上车半天发动不了,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点火。
愣愣坐了会儿。
她早知道漆月是月亮一样内心澄澈的人,并且洒下的月光有温度。
却原来,这月光并非为她一人,其他人的可怜之处,漆月也会帮。
太自大了啊喻宜之。
凭什么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例外?等她走了以后,就像漆月自己说的,她终将被遗忘,而这次的援手,谁又能保证不是一段新故事的开始?
她掏出手机给大头打了个电话:“喂。”
“你谁啊?”
“喻宜之。”
大头一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阿萱……是个什么样的人?”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抠紧。
“喻宜之,你刚才在办公室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