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对她毫不设防,银行卡的位置和密码她都清楚。
她把银行卡攥进手里,并不锋利的边缘却也深深钳进她掌心,月光如锋利的刀,切割着她和她的影子。
喻宜之面无表情。
在算计着什么事的时候,她往往都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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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拖到很晚才回家,家里格外安静。
这安静并未引起她的警觉,她以为喻宜之像每天一样已经睡了。
直到看到空荡荡的床,她皱眉:喻宜之还没回来?
她给喻宜之发微信:【还在加班?要我来接你吗?】
喻宜之大概在忙,没回。
漆月洗完澡,揉着湿漉漉乱糟糟的红发看一眼手机。
喻宜之还没回她微信。
她打了两个电话,喻宜之也没接。
她想了下,还是匆匆换掉睡衣,骑摩托车远远停到喻宜之公司楼下。
没想到一片漆黑,看来加班的人早已走了。
她又给喻宜之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喻宜之去哪了?
那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每半个小时就摸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醒来,不停给喻宜之打电话,始终没人接。
报警?她仰面望着蚊帐。
一个成年人只是一晚未归,警察不会受理吧?
直到第一天早上,喻宜之还没回来。
漆月洗脸刷牙换衣服,拉开衣柜的时候看到喻宜之那一排排职业装。
喻宜之到底有什么事一晚没回家睡?而且,她不回家换衣服上班么?
漆月继续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她去医院看大头的时候问:“喻宜之有没有联系过你?”
“她怎么会联系我……”大头一愣:“她真走了?”
漆月摇摇头:“只是不知道去哪了。”
喻宜之的职业装、护肤品、甚至地产公司的笔记本,什么都还在,手机也还能打通。
就像她只是被什么事绊住了,随时会回来一样。
虽然心里的理智判断是这样,到了下午的时候,漆月还是忍不住去报了警。
警察倒没说“失联一十四小时才能报警”之类,漆月问:“什么时候会有消息?”
“这不好说,等着吧。”
喻宜之失联天了,手机还能打通,始终无人应答。
这天漆月要办一件大事要跟钱夫人签盘下小酒楼的合同。
虽然心神不宁,她还是回家去取银行卡,心想一定要给喻宜之一个未来。